宋离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明这几天休息的也很好怎么就突然觉得特别的困,眼皮也重的不行,根本睁不开。她仿佛陷入了什么难过的梦境,将她一步一步的拉近深渊之中,让她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付承轩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一下将手伸了过去。
她这时感觉到从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得到了浮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付承轩那张脸。
“做噩梦了?没有说好?”他温柔的说道,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的脸上还有些泛红,眼睛也有些迷茫。
一把抱住他的腰说道,“是呀,刚刚突然感觉到心好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腰间传来。
付承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说道,“不要一天想这些有的没得,能有什么样的事情,我可一直在你的身边。”
宋离没有回应他,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刚刚的心慌究竟是从何处而起,就一下子觉得心里难受的不的了,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现在什么都很好,又能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她转过头突然看见外面飘起的雪花,说道,“外面下雪了吗?”她的脸上染上笑意,就好像一个小孩终于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一样。字<更¥新/速¥度最&駃=0
她一直都超级喜欢下雪天,只是可惜自从父母去世以后,每次她都只能看着他们在打雪仗,而不能参与其中。她只能一个人默默的躲在角落看着付承轩和宋欢。
还在沉思过去的她,却被付承轩戳了一下脑袋,他含着笑说道,“想去玩吗?想去的话我陪你一起。”
他的话像是一道暖阳,照进来她的心里。所有的一切忧愁不好的回忆统统消失不见。“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不敢相信的又问里一次得到的仍然是肯定的回答。
一下子便从床上起来,直接换好了衣服。她穿着一件厚厚的红色毛绒外套,催促着付承轩快一点。他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嘴角便再也没有放下。
他想要尽可能给予她更多美好的回忆,已将过去的一切统统磨灭,对于他而言她的开心又何尝不是那么的重要。她希望她能够快乐。
从房间里一出来,感受到的先是铺面吹过来的冷风。她将衣服拉紧了几分,只是这样的寒冷完全不能掩盖她看见外面白雪时候的兴奋。
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蹲在地上兴奋的团着雪球,她想一定要做一个大大的雪人,这是她一直想做却没有成功的事情。
付承轩也蹲在里她的身边,伸出手开始帮她团着雪球,没一会那大大的雪球已经颇具雏形,宋离冻的鼻子都已经通红可却还是难掩满脸的笑意。
他伸出手捏着她的鼻尖说道,“冷不冷啊?看你的鼻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宋离美誉哦回答他,反而直接拿着一把雪朝着他扔过去,“我才一点都不冷呢。你看我的雪人马上就要好了。”
她的脸上是大大的笑容,让付承轩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脸上的雪剥下,安安心心帮她继续做着雪人。却没有想到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只好拿着电话走到一旁。
宋离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消减里几分,反而将所有的心全部放在面前的雪人身上,终于雏形已经出现。她有些兴奋的转过头准备告诉他,却看见他还在打着电话。
直接从地下团起一个雪球扔了过去,砸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还是没有理会。一下子她的笑容也没有里,就闷闷不乐的看着雪人。
她知道他很忙,也知道尽管到了现在还是有不断出现的事情绊住他,但心里对于这些却还是有些埋冤,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算个头。她才可以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做好了吗?”付承轩走了过来说道,“阿离我现在有些事情得要离开一下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清楚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为落寞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宋离撑着笑容说道,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在雪地中慢慢出现样子的雪人,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围在它的脖子上,将雪人的形状慢慢的勾勒出来,模样是那么的可爱。
她拍拍自己受伤的雪花,一切都只能等他回来才能看到了。
付承轩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看见的便是陆景轩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呢?”
他冲着医生说道,陆景轩一定要活着他才是能够证明所有一切都是假的的证据,他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
“今早起来身体就有些问题,那些药远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麻烦,他的身体器官已经开始衰竭了。”医生缓缓的说着,已经宣告陆景轩的生命逐渐的走向终结。
他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不管用什么代价能够延长一天是一天。”他直接的下达了命令,既然他的身体已经不能等待,那么一切也必须要抓紧时间开始推进了。
不知道进行了多久的抢救陆景轩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付先生,我的身体恐怕不行了,对吗?”
生命的流逝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清楚,他知道他的一辈子可能就走到这个时候了,想来着所有的一切都是报应。
就算被别人救活,他的生命仍然不能坚持下去,他还要依靠着这残留的寿命,去指证自己的儿子和妻子,证明他们共同的杀害了自己。
付承轩没有说话,那目光中的情绪让人一点也看不明白。陆景轩见状继续说道,“付先生想做什么就做吧,就当我报答你曾经救过我的那一命,也算是我为我自己出了一口气。”
他脸色苍白,活生生就是一个快要死去的人,他的所有希望都在一点一点的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