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仙尊们的目的，我也已经知道，你现在还太过弱小……逃不过规则之力，很多事情，我无法对你说。等你实力足够，记得去鬼界……你搬走的断桥之后，有一块三生石……从上面……你会知道很多东西……”
……
“我的时间不多了！之后我会去鬼界，只有在那里，才会避免被仙尊们探查，等你有了实力，记得来找我！记住：今非昨，我非我，彼岸花，忘途河。花叶世世两不见，叶花生生永相隔！”
……
脑中闪过当日零走时，对自己说过的话，更是在得到了所有记忆之后，方寒看着一直照顾这片彼岸花海的老妪，满脸笃定。
“不我不是。”老妪微微一笑，指向彼岸花海。“但她在那里。”
老妪的否认，让方寒一愣，随即回头，彼岸花，白色的曼陀罗华，一朵接着一朵，纷纷开放。
每一朵花中，都释放出一枚晶莹的光点，当所有光点汇合到一起，一个女子轮廓渐渐形成。
“我只是她的一段记忆，愿你们成功。”
老妪说着，身体渐渐消散，无数光点，从她身体上剥离，飞向了女子。
这些光点，如画龙点睛，让那女子的轮廓，骤然变得清晰，更让女子出现了生机。
缓缓张开眼，女子看向方寒，目含微笑：“沙华。”
方寒也笑了起来，身形一闪，出现在女子身前，轻轻牵起她的手。
“我更喜欢你叫我……方寒，零。”
“好。”零的笑是那么甜，那么甜，
犹如在鬼狱中，那两个相互依慰生存的孩子。
零。
千杀零，只对自己笑。
方寒。
鬼蜮方寒，只对零忠诚。
也只会对自己笑。
“需要么？”方寒问。
“不用。我也有的。”零说着，单手一抬，独属于零的原始X病毒，在她手中闪耀。
“看来，你终于学会了如何完美控制它。”方寒点头。
“搞点事情？”零微微偏头，问道。
“开搞！”
方寒一笑，
他和零的X病毒脱体而出，向着四周飞散而去。
庞大的能量，涌入到方寒和零的身体内，让他们的修为飞速提高。
而地府，也在二人的吞噬下，逐渐变小。
……
星空中。
那一双双巨眼，此时也感应到了方寒和零的动作，震惊之色，浮现在他们的眼中。
“他们在……噬界？”
“阻止他们！”
……
轰！
一道时空之门，骤然在地府出现。
无数的仙人仙兵，从时空之门中涌出，咆哮着向着X病毒攻击而去。
啪！
方寒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道道涟漪从他的指尖迸发，画着圆圈，瞬间涌到了仙人之间。
如刀锋扫过，这些仙人，纷纷在这涟漪之下，一分为二。
“太弱了。换些能打的来。”
方寒眼中闪过不耐。
老套路。
又是老套路。
每一世，这仙界的第一攻，都是如此，千万年来，未曾变过。
“能入界的仙，最多也只是仙人。根本对我们造不成任何伤害。趁这机会，多吞噬一些世界，我们才有胜利的把握。”
零轻声开口，只是X病毒的扩散，却是更加迅猛了。
“好。你去吞噬，这里交给我。”方寒轻声道。
“可……你才是主力。”零有些担忧。
“呵呵，不怕，他们耽误不了我……吞噬诸天！”方寒潇洒一笑，一道聻气喷涌而出，锻鬼之法，加持自身，即使没有X病毒，那时空之门里涌入的仙兵，照样被他化作了能量，吞噬一空。
几个呼吸之后，地府，已然渐渐消失。
就连鬼界，都在迅速变小。
将鬼界完全吞噬后，他们就要落入鬼域，到那时，他们要面对的便是诸天的仙尊。
“鬼界要崩溃了。”灵突然提醒。
方寒默默点头。
他们现在虽然很强大。
但方寒知道，自己和零，仍不是仙尊的对手，远远不是。
“继续将X病毒扩散，我来抵挡仙尊。”方寒声音虽淡，却不容任何人质疑。
可这一次，零没有说好。
只见她上前一步，并未退缩一步。
“还记得我们在鬼狱的时候么？”
“记得。”方寒点头。
“那个时候，我才是主攻。”零潇洒一笑。
“可现在不一样。”方寒沉声道。
“哎……看来你还是不懂。”零摇摇头。
“鬼狱千杀……不仅是称号……也是我们的……绝招啊！”
“想想我们是怎么来的？曼珠，沙华，彼岸花。”
此话一出，方寒身体一震，目光复杂的看向零。
“你的意思是……”
“就是这个意思。”零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当初我们可以，现在依旧可以。”
“可我们的X病毒已经变异，我怕……”方寒担忧后果。
“如果输了，我们……还会有后果么？”零微微一笑。
绝然的将手，紧紧的握在方寒手中。
“开始吧，这次……你是主导！”
方寒静静的闭上眼睛。想了许久，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猛的，属于方寒的X病毒突然涌入零的体内，和零体内的X病毒，交融在一起。
渐渐的零的身影，缓缓消失。
待方寒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的眸子，已然变成双瞳。
“零，你还在么？”方寒问道。
“在，和以前一样，你并未将我吞噬。”零的声音，响彻于方寒心底。“感觉怎么样？”
“感觉……”方寒笑了，紧紧一握手掌。
前所未有的爆炸力量，在他手中迸发。
只是这么简单一握，就连空间，都出现了坍塌。
他的掌心中，竟然被他握出了一个黑洞！
“前所未有的好！”
鬼界，彻底崩溃。
鬼界化作的所有能量，都被方寒和零吞噬殆尽。
他们的实力，也猛的增高了一大截。
此时，方寒立于星空之中。
那一双双巨眼，背后的主人，纷纷现身，出现在方寒身前。
“果然……”
方寒笑了。
慎之剑法中，看到的顾慎之，是慎仙尊的分身。
自己所得浣月殇的剑法，则是来自安仙尊的分身。
刘半仙。这个在自己身边待了好久的人，则是刘仙尊的分身，
天启的老大，那个通过忘情水定位自己的天仙尊，也显然在对方阵列里。
“你们的大哥，二哥呢？”方寒朗声笑道：“凭你们这些杂鱼，还不是我的对手。”
“哈哈哈……老友既然恢复记忆，我们当然要前来恭喜。”
两道身影，出现在众人身前。
方寒眼中，终于出现一道严肃。
“神仙尊，魔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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