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问你敢不敢赌一赌
排在第五位的年轻说:“道望同学,我是你师尊的孙子,毕业于京华大学。哈佛海归。现是某部某计算机研究中心末位副主任,同时是京华大学兼职教授。但我的名字与你的名字毫瓜葛。我单名骍。我爷爷给取的名字,好像注定是我要像马一样辛劳!这太不公平了。不但是名字起得不公平,而且是我的年龄,比你没大有15、6岁,起码也有10岁吧,却是无缘无故的矮了一辈!这、这、这公平呀?而你又是中文系的,所以,我与你是‘道不同,不相与谋’。”
没等何道望发表言论,排在第七位的年轻人就说上了:“骍哥呀,你得了吧,什么‘像马一样辛劳’!你是一只马吗?你拉过犂耕过田,还是拉过车搞过运输?抑或是被人骑着跑过路?又有什么辛劳?说得出就说,真是乱弹琴!”
严骍气愤不过地大声说:“周宇!你不说话,别人就以为你哑啦!道望同学,真是不公平嘛,你是我爷爷的弟子,你不是凭空长我一辈啦,我心有不服嘛!”
严骍身旁的年轻女士在捂着小嘴在笑着。
何道望微笑着向严?伸出手与他握手后,就飞快地比划着手势,这看得严骍一头雾水。
站在何道望身旁的余婧丽笑了笑,解说:“道望同学说,骍哥你说的也别有用心,严老校长的弟子是一说,你骍哥的辈份又是一说,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因为弟子与孙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弟子就是弟子,孙子就是孙子,这是改变不了的客观事实。但是,至于骍哥你想长我一辈,求得心理平衡,这个问题很好解决。那就是,骍哥你是在职教授,不用通过考试,就收我为研究生不就是啦!”
何道望的“话”一出,令在场的人,都无不惊讶得差点掉下了下巴!
严骍当场无语,一时抓了抓头发,一时又摇着头,说:“这、这、这又是唱那出呀?”
严老校长与老夫人一同哈哈地大笑起来。严老夫人说:“自以为聪明,不看对象就乱说话。这正是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小骍子,你想不收道望为研究生也不成了。你可清楚啊,前提是不用考试!”
严骍大叫冤到家了,说:“奶奶,你怎么帮起扮猪吃老虎的道望来啦。我只不过是想给道望出个难题,考一考他的应变能力罢了。我怎么可能收一个中文系的学生为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呀?”
周宇不但是幸灾乐祸,而且是落井下石,说:“外婆,是不是有句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话来的?是不是还有成语叫做‘弄巧成拙’和‘自作自受’的?对,对,好象是有。骍哥,辈份这东西,又不是刻在额头上的,更不是像军衔一样扣在肩上,出门也没谁看得见嘛。听刚才寅生叔他们所说的,道望同学是个多面手,我相信,道望同学在计算机方面,绝对不是白丁!要是入了门,会比你现时所教授的研究生还有出色。”
严骍对周宇挥了挥手,说:“去、去、去,尽是给我添乱。道望同学,你的这个要求,我们俩是不是私下解决?”
何道望只是微笑着。
周宇又是不管不顾地接过严骍的话头说:“骍哥,道望同学只笑不说,我看,他的意思就是不同意了。他要是同意的话,会是点头的吧?”
严骍给表弟弄得个没话可说。
何道望对严骍又比划了几下手势,严骍看不懂,眼睛就看向余婧丽。
余婧丽脸上又起了红晕,说:“道望同学的意思是,要你再考虑考虑收不收他这个研究生。”
严骍在苦笑着。
周宇在一旁嘀咕着说:“唉,这可不好办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收,就矮了辈份;收吧,一下子坐到了师尊的位上去了,就与外公同辈份了。这、这、这如何是好?难、难、难啊!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周宇虽然是在嘀咕着,但他所说的,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严骍给难住了,尴尬得双手不停地相互摩擦着。
何道望笑着对他比划一个手势。余婧丽解说:“道望同学让你好好地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何道望向严骍旁边的年轻妇女伸出手,年轻的女士拍了拍拍骍的肩膀后,才伸手与何道望握手。何道望感觉到她的手有一丝凉意,不由得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年轻的女士微笑着说:“道望同学,我是你师尊的孙媳,姓段名叫灵慧,京华大学毕业后,被特招进某部计算机研究中心,也算是个博士吧。我这名字,可与你没半点关联。但我早几天到燕京去,听王晓燕、卓尔燕说过你的事。”
何道望也是微笑着,比划手势。余婧丽解说:“道望同学说,这世界是窄一点,想不到灵慧姐你认识晓燕姐和尔燕姐。但是,晓燕姐和尔燕姐说的,你可不要全信啊。”
段灵慧说:“啊?她们没说你的坏话,怎么不能相信?”
何道望又是比划手势,余婧丽解说:“道望同学说,不是坏话,不一定全是真话。很多时候,坏话往往会是真话。”
听何道望如是“说”,段灵慧眼睛睁得大的,说:“这种说法,很有哲理性。道望同学,你的思维,的确是有点特别。”
何道望对段灵慧摆了摆手后,就把手伸向叫“周宇”。
周宇却不与他握手,说:“道望同学,我是你师尊的外孙,姓周单名宇,宇宙的宇。毕业于燕京大学全自动控制系。刚取得博士学位。现是某部某厂中校副总工程师。因取得某项科研成果,受总后嘉奖,并即将升任上校副厂长。”
周宇自我介绍完后,不见何道望向他敬礼,于是就问:“你是不是也得向我敬礼?”
何道望笑了,比划手势,余婧丽解说:“道望同学说,敬礼应出于自愿啊。有哪条规定,我得向宇哥你敬礼?”
周宇不解地问:“那你怎么会向我爸、妈敬礼?”
何道望眨巴着眼睛,比划手势,余婧丽解说:“道望同学说,周叔叔、严阿姨,是叔字辈,而且我从小就敬佩解放军叔叔,周宇哥你虽然是解放军的一员,但从你外公处论起,你比我小一辈,那敬不敬礼,那就在于我了。”
你周宇开玩笑哩,你只不过是中校,而我是中校啊,中校要向中校敬礼!就算你将要被授予上校军衔,那也是以后的事,我不会平白无故地现在就向你周宇敬礼啊。
周宇大声叫着:“天下竟然有这等说法!”
严骍插话说:“什么?小宇子,你也不服呀?真是现眼报。啊,对啦,小宇子,你也收道望同学这个研究生好啦。”
何道望不再理会这两老表在打口水仗,来到排在最后一位的年轻女士面前,微笑着伸出手要与她握手。
排在最后的年轻女士一边与何道望握手,一边自我介绍说:“道望同学,我是你师尊的外孙媳,姓白名萍茜。毕业于国防大学,现是国防大学少校教官。”
何道望在握手之后,却是指了指白萍茜手腕的珍珠手链,比划手势。余婧丽跟着解说:“道望同学是问,能否看一看萍茜姐的玉石手链。”
白萍茜不由得红晕上脸,你小何,怎么如此无礼?如此冒失地要看女士的饰物?但她却说:“可以。这是你师尊送给我的结婚礼物之一。”
白萍茜说完就要把玉石手链摘下,但何道望摆手不让她摘下,而是伸出右手抓着白萍茜的右手,像是在认真地看那条玉石手链,其实是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白萍茜的右手腕的脉门上。之后,何道望只是对白萍茜笑了笑,就转身来到严骍的面前比划手势。
余婧丽跟了过来,给严骍解释说:“道望同学说,严骍哥你要是还没想通的话,那就来打个赌。他要是输了,就向大家宣告不再是师尊的关门弟子;要是严骍哥你输了,就得收他为研究生。问你敢不敢赌一赌。”
其实,何道望看中的是严骍的计算机方面的知识,想学上一些,于是计算到严骍的头上来。而严骍也不是笨蛋,不轻易说赌与不赌,而是先要问清楚是赌什么。
严骍不可捉摸地笑了笑,说:“这虽然也太儿戏了一点,但不失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先说清楚是赌什么,我才好决定与你赌不赌。”
何道望一边比划手势,余婧丽一边解释说:“道望同学说,就赌师母后天下午就能出院回家休养,一个星期内生活可以自理,并且还能行走自如。”
严骍还没说话,严道尚、严道品、陈珏、周斯道、段灵慧、周宇和白萍茜,听说有这等好事,就呼啦啦地把何道望与余婧丽围了起来。
但严老校长,没有向何道望走来,而是快步走向老夫人的旁边去,一手抓着老伴的手,轻声地对老夫人说:“要是这样好啦。我相信道会做得到的。早几天,不是与你到仲秋哥家探病去啦?仲秋哥私底下对我说过,他的命是何小子,硬是从老阎手上拉回来的。”
老夫人点头说:“道望是个老实的孩子,不会乱说话的。”
严老校长点着头,说:“看来内里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