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一阵泥尘扬了起来
拍肩膀的这个家伙,长得牛高马大,一脸凶相。何道望扭过头来看着他,非但不起身,反而是翘了翘嘴巴,把一只腿架到另一只腿上去,摆出一副你能把怎么样的神态!
王晓燕在扇阴风、点鬼火地说:“别理他,让他张狂。不过,要是连这个家伙都对付不了,姐我就看不起你!”
何道望不解般看着王晓燕:晓燕姐,你怎么啦?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坐在王晓燕另一旁的卓尔燕在捂着小嘴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在看着何道望,脸上又是怪怪的表情。
卓氏美眉,你又怎么啦?
何道望感到这两位姐姐都没按着个好心肠,一心要把人往火坑里推。
凶相脸听到王晓燕说的,脸就马上变形,本来已是凶狠样子的脸,就越令人不堪入目,他后退了两步,恶狠狠地说:“小子,你再不起来,看我揍你!”
何道望回过头来看着凶相脸,双眼微闭着,树起二指对这家伙蔑视般摇着。
凶相脸“呼”的一声,茶煲大的一只拳头,近距离的,就往何道望的脸上砸来!
旁边的人不约而同地大声惊叫了起来!
会者不慌忙,慌忙者不会。何道望仍是坐着,只是伸出右手抓住凶相脸飞来的拳头,用力一捏,就响起咔咔的拳头骨碎裂声音。
凶相脸立马跌坐地上,鬼哭狼嚎似地叫喊着。
人们惊讶着,还未反应过来,仍然是坐着的何道望,又是一脚踢去,高大的身躯飞了起来,吓得飞人们四处躲避,唯恐被这庞然大物砸着。接着,“叭哒”的一声,庞然大物跌落在五米开外的石阶之上,半声也哼不出来。
围观的人们,有鼓掌叫好的,也有惊叹的,更有被吓怕了的。
“这小子不长眼!给我打!”远处站在一个梳着分头的瘦弱年青家伙地叫喊着。他左右两旁还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
三个黑麻麻的家伙,不知好歹地提着拳头向着何道望大步迈过来。
何道望站起来,上前两步,回过头来看了王晓燕、卓尔燕一眼,一边古怪地笑着,一边比划手势,意思是问,收拾到什么程度?
王晓燕媚眼齐笑,笑得令人心跳“鸡动”,她指了指还趴在地上的那个家伙,说:“收拾到出不了声就行。最好还掉下几颗牙齿来。”
有这样说法的?她的话,使得站在她旁边的人不寒而栗,这个美得出火的娇艳,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何道望点了点头后,等待着向他走来的三个家伙。
三个黑麻麻的壮汉,倒品字地分站在何道望的前方和左、右两旁。何道望的身后就是王晓燕、卓尔燕。
唯恐天下不大乱的小青年鼓噪叫喊:
“要打就打!干站着干什么!”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干嘛只乌鸡眼地瞪着!”
“三个打一个,那还用打呀?小个子,你快快地跑路,才是上计哩。”
“嘿,你想跑就跑得了呀?别人胜定了,还会让你跑呀?”
有好心人出声叫王晓燕、卓尔燕躲远一点。
还有的说:“刚才一个对付得了,现在三个,又是瘦不拉巴的,对付得了呀?”
“往死里打,留下半口气就行!”那个梳着小分头的瘦家伙又是大声地叫喊起来。
听到了指令,三个黑麻麻的壮汉就同时出呼呼地打出拳头来,齐齐往何道望身上招呼而来。何道望心里“哼”了一声,再来几个也不够我收拾的。
三个黑麻麻的壮汉的拳头就要落到何道望的身上了!
在人们惊呼声中,只见何道望提起右掌,一个起跳、转身,“啪、啪、啪”,3声连续山响之后,何道望面对着王晓燕、卓尔燕,不但是笑着,而且还比划着手势,意思是:这三个家伙出不了声啦,但还得请两位姐姐验收、验收,看这三个家伙有没有掉下牙齿,如果有牙齿掉下来,数一数又掉了几颗?
王晓燕拉着卓尔燕站起来,说:“有牙齿掉下来就行啦,至于掉多少颗的,就没多大关系。走吧,到山顶上还有好长一段路哩。”
他们三人,连看也不看一眼那个梳着小分头的瘦家伙,更不看躺在地上的嘴里吐出牙齿血水、又出不了声的家伙,就往山上走去。
周围的人躁动了起来。
“哇噻!一个打三个,一巴掌就把三个家伙打了个半死!”
“好样的!我爱死你啦!”
人们尽管是叫喊着,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看那三个倒地家伙。倒是对这个瘦不拉巴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来。
“想走呀?没那么容易!郝师父、孙师父,上!给我打死那个家伙,那两个婊、子,给我留着,我用过后,就送你们两人受用。”那个梳着小分头的瘦家伙又是心不甘地大叫着。
“他、妈、的,你们不打听打听,不知个死字怎么写的,连朱家人你们也敢动!”那个梳着小分头的瘦家伙又是叫喊起来。
那两个叫郝师父、孙师父的,脱着上衣、背心往外掉去,一个双臂绣着两条青龙,一个前胸绣着虎头,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在山上,风大,光着膀子,不凉呀?
王晓燕、卓尔燕、何道望回转身来。
王晓燕娇声叱责,说:“站住!”
郝师父、孙师父听到王晓燕娇声叱责,像受到莫大的压力,双眉一动,不由得停下脚步来。
王晓燕对那个梳着小分头的瘦家伙,又是娇声叱责说:“你姓朱吧?姓朱的又算什么东西!你是个人渣,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有多大的本事?你只不过是靠着你父母的淫威和臭钱,就狐假虎威、作威作福来啦?看你的样子,你有能耐养得起一班马仔打手来,能请上个所谓师父的当保镖来?像你这样的败家之子,还在这里张狂到天上去!这香山是你朱家的?我们坐的这个地方是你朱家私人领地吗?这偌大的一个燕京城,就只有你的朱家吗?你的朱家又算什么东西?凭着朱家,就想打谁就想打谁?就想杀谁就想杀谁?你算什么东西?天下就是你朱家的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吗?不知好歹的混帐东西!”
那个梳着小分头的瘦家伙仍然是狂妄地叫喊着:“嗬嗬!你这个黄毛丫头婊、子,在燕京这个地头,连我朱家贵也不认识!你才是不知好歹!朱刚富就是爸,年刚是我叔,让你知道朱刚、牛刚的名字,这下你就知死了吧!你敢对我狂野!”
围观的人有人知道,这朱刚是燕北最大的房地产商,牛刚是燕京市委政法委书记。于是就有人议论起来,朱家真是出了败家仔了。也有人说,能出败家仔的,多半是家里人宠坏了的啊。更有人感叹说,这朱家、牛家,离开灭族也不远了。
卓尔燕小声说:“疯狗一只,理他,就看高了他。要是再乱吠,再让何小弟收拾他。何小弟,那疯狗身边的两个帮凶,你有把握放倒?”
王晓燕笑了,也是唯恐没戏看,就说:“要是放不倒那两个家伙,你就对不起尔燕的舅父骆斐杰啦!更对不起尔燕的表叔钟楚兴啦!”
何道望听到王晓燕口里说出骆斐杰和钟楚兴的名字,就哭笑不得。怪不得这两位姐姐对他的神情是古里古怪的!你王晓燕、卓尔燕,关起门来的一家子,同流合污,一起来欺侮我这个山沟里的小子来了。
何道望苦着脸,比划手势说,那两个大家伙,也是中看不中用的。放倒那两家伙,不用吹灰之力。
卓尔燕说:“那就好办。我们走,那个姓朱的家伙,会送上来给你揍的,你就往狠里揍!不过,别出人命。医药费,就让晓燕出。”
王晓燕他们三人,不屑地看了朱家贵一眼,就继续往山上走去。
“怎么啦!现在才知道怕啦!不过怕得也太晚了。郝师父、孙师父,上,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朱家贵又是狂叫了起来。
三人同时转过身来。何道望上前几步,对着那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郝师父、孙师父勾了勾二指。
郝师父、孙师父见何道望瘦瘦的没多少斤肉的,就胆向恶边生,冲了过来包抄何道望,同时大叫一声“嗨”,一脚重重地踏在地上,弓箭步出重拳,两只大如茶煲的拳头,带着呼呼的响声,一个往何道望的鼻子上,一个往何道望左肋撞击过去。
四周又是一片惊叫声!小家伙,这下死定了!
何道望在间不容发地闪离半步,迅疾地一手抓着一只手腕,用力一拉,“嘭”的一声,两只大茶煲撞击发出震动四周的响声,两只拳头“咔嚓、咔嚓”的骨头破裂声响起;又在瞬间,何道望一手按着一人的后脖颈,又是“嘭”的一声,两位叫师父的大头颅前额撞击在一起,血水四射!接着“叭哒”声响起,两条大汉山崩般倒地,一阵泥尘扬了起来。
出手太快了,人们看不清怎么个样子,两汉就倒地了。太神了!围观的人,还没来得及喝彩呼叫,就见一道影子落在朱家贵的前面!
何道望笑咪咪的,一手提起早已被吓得湿了裤子的朱家贵,远远地扔了过去,又是“叭哒”的一声,压在了两位师父的身上去。这两位吃人钱粮,应该有给人垫底的觉悟吧。
王晓燕、卓尔燕,游香山的大好兴趣给破坏了,绕过那昏厥过去、趴在两位师父身上的朱家贵,轻快地走到何道望身边,一边一个,伸手穿过何道望的臂弯,又是像挟持人质似地下山去。
人们也十分惊奇,那个了不起的瘦小子,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