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反对无效
余婧丽清澈的眼睛看着何道望。她在桌子下伸过手去拉过何道望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何道望要把手拉回去，但余婧丽死死抓着，何道望拉不出来，只好让她抓着。见何道望不再把手拉回去，余婧丽就双手不停地抚摸着何道望的手。
陈则然副校长说：“余总这一番话，是很难听得到的金石良言。据所了解，这也是余总切身经历的感受认知。何同学，你可能没想到，我与余总、周主任同是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到高考时，也是一场大病毁灭了胜想的大学梦，足足两年长的时间，最后，胜想才战胜了病魔，重新站了起来。但站起来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个胜想，各行低层的工种做过不少哩，数起来有：摆过走鬼摊档，在菜市场卖过菜，在医院做过杂工，后来到了深市去，好几个月才在电子厂里当上个插件工，但却又病了场，工作又没有了。在家艰难地将息了一段时间后，向周主任和我借了点钱，不多吧，好像不足两万，再多，在那个时候，我们也没法给出。他又到深市，想不到他是跟别人走私去！好像是赚到一些吧，还清我俩的钱。又是想不到的，过不到半年，他就被抓了起来，不但是货被没收了，还被海关扣起来。得了信息之后，我和周主任凑齐罚款，才把胜想捞出来。此时，胜想可以说是分文没有。从海关出来以后，窝囊好几个月吧，又向我们俩借了3千元，又再到深市去。
这下，胜想就不敢再干走私的事了，而是到了一个建筑工地去当起小工来，一天下来也得不到几个钱，但胜想却是沉了下去，老老实实当他的小工，可能是施工队发展快的缘故吧，半年后当上一大工。又过了半年吧，包工老板看胜想还顺眼，就让他参加电工培训班，取得个电、焊工证后，他就当起个所谓技术工来了，得到了包工老板的信任。老板看他越来越顺眼，又安排他回江南市建筑技术学校进修了3个月吧。
这下，胜想好像是转运了，取得个好成绩，回去后，就当上了施工员来。没一年，老板业务接多了，就让他当施工队长，他亲力亲为，施工的每宗工程都是优良，得到老板的赏识，让他参与公司的管理。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老板一病不起，临终前，不顾老婆的反对，就把女儿托付给胜想，就是婧丽的妈妈，并同时任命胜想为公司总经理。”
陈则然副校长，一边笑着，一边继续说：“这下，胜想可以是得风得雨了吧，发展前景可人了吧，但是，人生不如意事往往是十有八、九，老板两个儿子不干了，就是婧丽的两个舅舅，拆伙了，抽走绝大部分资金，接着变卖了公司绝大部分物业，包括公司大楼在内，之后两人就一同移民加拿大去了。
这样一来，员工一哄而散，除了一堆建筑机械，公司只剩下一个招牌罢了，公司陷入了一蹶不振的之中。婧丽的外婆也被气得病倒了，这又化去了一大笔钱，更使胜想雪上加霜，难上加难。等到好不容易使出浑身解数，收拾摆平艰难局面，凭借良好的信誉，又接到了新工程，指望重新上路，但又是一个想不到，婧丽妈妈因操劳过度，小产了，是个男孩，受了沉重的打击，婧丽妈妈与外婆，一同病倒，胜想顾里顾外，不堪重负。
这时的余总，靠的是什么？就是余总刚才所说的认知啊。”
陈则然此时改变了对余胜想的称呼，把胜想称之为余总了，他接着说下去：“几经艰辛发奋难，余总总算之撑了过来，十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婆了，到现在大有成就了，在深市和江南市，都有物业，而且还多方面综合发展，现在是形成了集团公司。
就拿目前的房地产和建筑工程来说，正在销售的大楼盘就有6个，在建大大小小建筑工程也有20来宗。除了这些，还有两间大酒店、两家大百货商场和有一定规模的物流公司、大型物流仓库。这个成就，得来实属不易。何同学，我这么说余总故事的用意，你大概也心里明白吧？”
何道望抬起头来看着余胜想，眼里一层薄雾。
余胜想感慨地说：“这等事，真是个不堪回首。以后，这事就不要说了。何同学，我听说，你在小饭店洗过碗，端过盘子，当过厨师，后来才到我的建筑工地来。你到我公司来也是从小工做起的，没几，就当上个大工来，大工师傅也说你是个十足十的货真价实的大工。
后来，婧丽无意中发现你了，并告诉了我，我也特意到工地去观察你好几次，你能与水泥大小工打成一片，从来也没有说过你是个大学生，只是说找个兼职的工多找点钱帮补生活。我很满意你的为人，很满意你的言行、举止。
你还记得吧，有一次我以公司老板秘书的身份又到工地去，我们两人还聊了起来，你向我提了好几条建议，我都一一采纳了，从而使得材料节约了，工效也提高了，特别是工程质量也有了很大的保证。
直到婧丽把我拉到工地办公室去，接着又把你拉来，这样，你这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我提出，要你当管理员，你不同意，说是一个星期只来上两天班，是当不好管理员的。现在，何同学，你可明白啊，我是把你当成是我公司的员工来对待的啊。这次治疗一切费用，就由我来支付。”
何道望对余胜想摇着手、摇着头。
余胜想笑了声来，说：“你反对无效。你应该享受我公司正式职工的同等待遇。”
陈则然说：“何同学，余总的好意，你还是接受吧。我相信，余总看重的是你这个人。在相当一部分人看来，在当前这个经济社会里，一切都是向钱看，什么人的观念、人的价值、人的取向、人的道德、人的社会责任，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不可避免地发生着不可逆转地的变化。要是认同这些的思想理念的话，我们这个社会的道德不单是沦丧，而且整个民族将会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是一切向钱看的，也不是每个商人都是钻进铜钱眼里出不来的。现在，余总对你施以援手，没有提出什么条件，也没有向你要什么回报，只是鉴于你对公司的贡献，说你应该享受他公司正式职工的同等待遇罢了。从另一个角度也可看出，余总的生意这所以发展得快，与余总这种管理理念也是分不开的。”
何道望有口不能言，更没法把自己内心里话说得清楚，只好一味是苦笑着，急得额头也冒出汗来。
周主任把这些看在眼里，于是就及时转了话题，说：“何同学，你这病况，也不用担心，我想，办法总会困难比多，你这个，会有办法治疗的。你放心好了，我会跟踪到底的。要是有急事的话，你就直接来找我。你要一边疗养，一边加强锻炼身体。开始时，先散步，早晨、下午四时以后和晚饭各一次，时间控制在一个小时左右，先慢步，适应后，再适当加快步伐。同时作深呼吸，张大嘴巴练声。过三几天后，再适当运动四肢，或慢跑。一有不适，就马上停止，千万不要强来。你目前的脉搏只有10次，呼吸也只有10次，多天来，都没有变动，尚算是稳定吧。但这个稳定，的确是有点不好理解。而你身体各方面却又是正常的。还有，余总已给你联系好陆军疗养院，我也与陆军疗养院范主任联系好了，你要配合疗养院的治疗。一个星期后，你要来找我，我再给你全面检查，根据检查结果，再重新给你拟定个治疗方案。”
何培德这时才插上话说：“道望，同学们已来探望过你了，明天出院，你就直接到疗养去，不要回学校去。要是回学校，再到疗养院去，一来时间拖延了时间，二来同学相送，也是动情感的，弄不好，会影响你稳定的情绪。学习所需要的书本、学习用品和换冼衣服，就由婧丽同学送来给你。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就近买吧。明天，我有课，就不来，就由婧丽同学送你到疗养院去。还有，同学们捐赠一些钱给你，也有老师的，明早由婧丽同学带给你。你千万要收下，要不，就伤了老师和同学的感情。”
何道望眼里满是泪水，双手握着何老师的手，嘴巴开合着，看口型，是在说着“多谢”。
何培德说：“别激动。你能早日康复，就是对老师、同学的最大的感谢。”
余胜想说：“好！师生之情，同学之情溢于言表。婧丽，开饭，叫小姐上菜。”
他转过头对着陈则然和周主任说：“我带来一瓶XO，是不是为祝贺何同学出院，尽个兴？婧丽喝一点，何同学就喝饮料好了。”
陈则然、周主任异口同声地说：“好。”
这顿饭，吃得尽兴。
余婧丽喝了不是一点酒，而喝了三杯，脸红红的，娇滴滴的，看着就令人喜爱得忍不住想亲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