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墨溪一时冲上前抱住了萧羽,朝萧清皓怒吼道。
“傻瓜!”墨溪抬起了萧羽,“都叫你不要来了嘛,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还要信他?”
萧羽却是紧紧盯着萧清皓,只见他缓缓立起道:“为什么?”
“你——”两人也很是震惊,却见萧羽拔出了小羽箭,从怀里掏出了那块戳了个洞的暖玉。
只见墨溪终是松了口气,道:“少主,这回总该死心了吧?”
“为什么!”萧羽将那块暖玉狠狠摔在了地上。
“羽儿你不也没事吗?”萧清皓双眸竟也泛红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为什么……”萧羽忽然哭了,“为什么要我……要我不再相信你?”
“我要给西吴一个交待。”萧清皓缓缓背过身,“纵使你是我的儿子,可我一生忠于西吴,我绝不允许!”
“我早该明白的……”萧羽喃喃,“我不会恨父亲。”
“你说什么?”萧清皓有些欣喜地回过身,“羽儿?!”
“是!我是弄玉公子,是白忆伤,却绝不会是您满意的萧羽!”他两眼泛着泪光,“这次我既然已经回来了,我只求您一顿家法把我逐出萧家吧!‘萧羽’二字于我太累,我真的扛不动了……我也不会再奢望了。”
“你!”萧清皓见人缓缓跪下,忽然气郁得无话可说了!
“您想说我不知道您以西吴为重吗?试问天下三分,西吴少了您能占了东荒还是南越?即便东荒在我手里永不向西吴开战,那南越呢?”萧羽又缓缓抬起了头盯着萧清皓泪光闪闪,“百年之后又将如何?您能一直守护西吴吗?西吴的百姓能永远生活在盛世中吗?”
“你想做什么?”萧清皓忽然有些想明白了——西吴的确是入了南越版图,可是如今的西吴之主已经是他萧羽……
“三国一统!”萧羽斩钉截铁道。
“什么?南越……”萧清皓忽然有些难以置信了——这个孩子的心中竟有这样的谋略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阻止你?”萧清皓向后退了两步,“你太可怕了!”
“告诉您是您已经无法阻止了,至于可怕……您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而这也是最真实的我……”萧羽又缓缓立起身来,“我可以更彻底地告诉您,从我们第一次在水月阁的相逢开始就只是一场戏!您入戏了吗?”
“什么?”萧清皓又一次震惊了——这竟是羽儿自己说的?难道……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戏吗?又是否有些可笑呢?
“少主!”墨溪忽然听不下去了,紧紧拉住了萧羽的衣袖,“不要再说下去了!”
萧羽又看了一眼萧清皓,“是我不该奢望的……您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萧羽并了墨溪以那式楚家家传的折梅步渐渐消失在了窗前,只余下了那碎在地上的暖玉——玉上为何还有一丝血色?
原来,入戏的是羽儿他自己啊……
原来,这一切是戏,却亦是真真切切的戏——戏里戏外的羽儿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真真切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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