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狂刚刚躲好,法能和会方就出现了,会方的脚还是一瘸一拐的,指着孟浅夕的鼻子对法能说道:“师父!就是她!就是她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
“会净,你竟敢伤害同门,是何道理?”法能横眉冷对地看着孟浅夕。
“是她撞翻了我的早饭,又踩了我的馒头,所以我才给她一点教训的!”孟浅夕率直,脱口而出道。
谁知会方却反咬一口道:“我踩了你的馒头?谁看到了?你有证据吗?出家人从不浪费,我怎么可能会玷污粮食呢?师父,你看她做错了事情,还敢污蔑我!”
“我污蔑你?”孟浅夕气得叉起腰,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吗?怎么会方怎么说起谎话来连脸皮都不带红的?
“会净!罚你一个月不许吃早饭!”法能冷着声音丢出这一句话。
“师叔!你不能这样!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呢!你怎么可以听信一面之词?”有生之年,孟浅夕还从未被这么冤枉过。
可是法能却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伤了师姐的脚背!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会净,你以前一向听乖巧懂事的,怎么你师父一走了,你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师叔?”孟浅夕顿时哑口无言,她一向接触的不是同僚就是暴徒,都是不需要花这种小心思来对付的,可是面对这两个心思狡诈的尼姑,孟浅夕顿时乱了方寸,她可以直接上去把这两个人撂倒在地吗?
不行!身为人民公仆怎么能对没有犯法的公民做出这样粗暴的举动?
就在这时,突然从柴火堆里飞出了一根粗圆的木头,在房顶上的横梁之上弹了一下之后,顺势就掉落在了法能的秃头上。
“哎呦喂!”法能抱着脑袋吃痛地叫了一下,她一模,脑门上已经凸起了一个大包。
“师父,你没事吧?”会方赶紧上来问道,只见法能的脑门已经红肿了。
“会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算我?”法能捂着脑袋气冲冲地冲孟浅夕嚷道。
“我?”孟浅夕无奈地摊开双手,“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
会方也忍不住说道:“师父,不是会净做的,她什么都没有动啊!”会方虽然讨厌会净,这时候也忍不住用事实说话。
法能的眼里突然就多了一层惊恐的神色,不是会净做的?那么这木头怎么会自己跑到她头上去的?
会方的眼里也有了惧色,附在法能耳畔说道:“师父,你不记得了吗?这里以前闹过鬼的!”
会方的话让法能身体一僵,往柴房里头看去,只见柴火堆积的地方,黑压压,阴森森的一片,确实带了几分阴凉的味道,这种阴凉让她的寒毛立了起来,她慌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才说道:“会净,你好好反省吧!师叔先走了!”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她就转身落荒而逃。
“师父!等等我!”会方见状,也急忙跟着法能跑了。
孟浅夕看着法能和会方落荒而逃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她们就这么走了?不过刚刚那根突然从天而降的木头是怎么回事?
这时阿狂一瘸一拐地从柴火堆后面走出来了,孟浅夕瞬间就想到了什么,她惊喜地抱起了阿狂,问道:“是你对不对?是你帮我暗算了法能师叔对不对?”
当然是我了!不然你还想让那个老尼姑在这啰嗦到什么时候?阿狂眨巴着漂亮的蓝色眸子,算是默认了。
“没有想到你个头这么小,居然能推动那么大的木头!阿狂!你太棒了!”孟浅夕爱怜地抚上阿狂软绵绵的头顶。
孟浅夕的这个动作,又让阿狂的心里一阵酥麻,他轻轻地叫了一声,乖乖地伏在伏在孟浅夕的肩头,他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小尼姑身上的青草香了。
孟浅夕将阿狂用手托着,让他的脑袋耷拉在自己肩头上,温软地说道:“阿狂,你知道吗?我可是武警出生呢!刚刚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给法能师叔一点教训,可是她虽然猖狂了一些,但是也没有违法乱纪,我是不可以对这样的平民百姓动手的。”
阿狂满意地睡在她肩头,听着她的自言自语,不过他很想知道,这“武警”为何物?
果然,孟浅夕也像是怕阿狂不能理解似的,又向他解释起来:“你应该不知道武警是什么吧?这武警啊,就是……就是捕快,我就是女捕快,我的职责就是维护秩序,除暴安良!”
女捕快?难道你是当了捕快之后,然后看破世俗才来削发为尼的吗?不过天汉王朝何时有了女捕快了?
阿狂暗自琢磨了起来,看来这个会净小尼身上也有不少待发掘的故事啊!想到这,阿狂的心里有了一丝喜意。
“别看我现在这副纤弱的模样,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我可是有腹肌的啊!肱二头肌也很发达!每次出任务,我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从来没有一个歹徒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孟浅夕说着语气里多了一丝狠意,因为她想起了自己除暴徒,维安良的那些光辉岁月,她永远都是手持枪支冲在最前面的女汉子。
阿狂翻着白眼,对孟浅夕的话,有了十足十的怀疑,就她这大条神经的模样,连几个尼姑都搞不定,脑袋里也不知想的是什么!还除暴徒?这个傻姑娘明明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主儿啊!
孟浅夕不知道阿狂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那些与队友并肩协作,惊心动魄的日子,那些就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月,当然,这是在未来的那些美好岁月发生之前的。
孟浅夕就这样拉着阿狂,没头没尾地对他讲了一大堆,虽然她也晓得阿狂可能听不懂,但她还是面带微笑,口若悬河地说了出来。
阿狂是听不懂,但不是因为听不懂人话,完全是因为听不懂孟浅夕嘴里的那些新时代的名词,类似于“警校”,“子弹”,“跆拳道”之类的,由此,阿狂可以更加果决地判断,这个小尼姑绝对不是一般人等!
孟浅夕讲了大半日,早已是口干舌燥,这时又听见会音的声音传来:“会净,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