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的阿睿是晃花了眼,世间竟然还有男子能如此妩媚撩人,看呆了阿睿,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徐幕钧邪魅一笑,看着趴在女子身体上的阿睿,淡淡问道。
“你就是老板娘说的要亲自见我,有要事相告的人?”说完身边的女子剥葡萄送到徐幕钧的嘴里。
阿睿连忙站起身,轻声对身下的姑娘说了一句:“失礼失礼。”
“正是在下。”
“什么事儿,说吧。”徐幕钧一边嚼着葡萄一边看着阿睿,纨绔子弟的模样就这么刻画在了阿睿以及所有人的心中。
“此事,在下只能告知世子一人。”徐幕钧一挥手,房间里面的姑娘们陆陆续续穿好衣服有序离去,其间不发一语,未出一声,阿睿感受着这一幕,连语言都尚未组织好该怎么说,这可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原来在中原还有人这么玩。
“现在可以说了,什么事儿啊?”徐幕钧撑着头,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
“在下的主人让在下过来告知公子一声,秦府秦碧岚小姐现在回春堂和徐幕城喝的酩酊大醉。”听到阿睿这么说,徐幕钧一把站起身来,系好衣服,快步走到阿睿身边。冷冷地说:“你再说一遍。”
“秦府秦碧岚小姐,此刻与徐幕城在回春堂喝酒。”阿睿也照直又说了一遍,听到阿睿再次确认,徐幕钧紧紧捏住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掌拍下去一张楠木桌子瞬间被打烂在地。
“你说的话如果有半句虚言,我要你犹如此桌。还有,这件事可还有别人知道?”
“主人让在下仅告知世子一人,绝无第二人知道。”
“今日你给我说的事,不许再告知第二个人,还有,你的主人是谁?”徐幕钧只觉得眼前这人眼熟,却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我家主人说,只需要告诉公子这一件事,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若是公子想知道,以后也会知道的。”
徐幕钧也懒得听阿睿在自己面前卖关子了,连忙传唤下人进来给自己穿衣洗漱。
“世子若是没有别的事,在下告退了。”徐幕钧不耐烦的冲阿睿摆摆手,他没想到秦碧岚那个女人竟然比自己还会玩啊,不过是一日不见,就跑到别的男人那里喝的酩酊大醉了。
徐幕钧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秦碧岚你可以啊,不错不错,你别的一样学不会,喝酒撒谎编故事这样的事学的比谁都快啊,现在喝醉了还得别人通知我去接你,你说你去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要去那个人的地方,你是有多想不开,还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吗?不就是因为我没有跳下去救你嘛,我又不会让你死,我救不了你难道我不会让别人去救你吗?
徐幕钧一边穿衣一边气的咬牙切齿,秦碧岚谁不好招惹,偏偏要去招惹那个人,真是不断给自己添乱嘛。这个女人真是仗着自己喜欢她,如此为所欲为啊。
徐幕钧气呼呼的走下楼,老鸨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好声好气的迎上去。
”世子这是要去哪儿啊,干嘛生这么大的气,不值当不值当。“一边说一边拿着绣帕在徐幕钧胸前顺着气,徐幕钧感受着胸前这股熟悉的香气,才安下心来,然后面不改色的说:“走,去回春堂。”
大步迈出去,留下老鸨愣在原地,连手中的绣帕掉下来了都不知道。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抓住身边一个侍从就问:“刚刚世子说去哪里啊?”
“去回春堂。”
“天呐,我没有听错吧,世子,世子竟然要去回春堂了。今儿个是发生了什么,怎么都那么不正常。”老鸨这么奇怪还得从徐幕钧和徐幕城从小就合不来说起,徐幕城是侯爷弟弟的儿子,也就是徐幕钧叔叔的儿子,但是这个叔叔在徐幕城出生以后就因病去世了,后来徐幕城母子两就被接到侯府住,这一住就是二十年,徐幕城现在都已经儿女双全了,也一直住在侯府里,反正侯府家大业大也不在乎多那么一个两个人,两兄弟以前的感情都还很好,可是徐幕城渐渐的得到家里人的喜爱,用功,打理回春堂也是一把好手,那还是徐幕城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满腹经纶了,虽然徐幕城不是亲生子,但是待遇什么的和徐幕钧不相上下,徐幕钧渐渐的也就不再和徐幕城有往来了。可是那时候两兄弟的感情还不算太差,见面也还是会打招呼。
后来徐幕钧看上一个姑娘,而那个姑娘在不认识徐幕城之前,和徐幕钧的感情也是极好的,徐幕钧还带她去看了家里的老夫人,也就是侯爷的母亲,徐幕钧的祖母,就在那次家宴上,徐幕城也看上了那个姑娘,后面渐渐的和那个姑娘就走得近了,姑娘夹在两兄弟之间,肯定会选择温柔体贴的徐幕城,那个时候的徐幕钧也就是一个破小孩,动不动还要和姑娘闹闹脾气。
后来姑娘终于受不住了,就把这件和徐幕钧坦白了,可是徐幕钧不答应啊,觉得你看上谁都可以怎么可以和我的兄弟好上呢,就天天缠着那个姑娘问个明白,徐幕城碍于自己不是长子的身份,也不好在大家面前说这件事,只能等徐幕钧自己放手,可是徐幕钧偏偏就和徐幕城杠上了,在这件事上就是不放手,心想只要我不松口,你们两个人就没法在一起。
可是两个人都没想到,那个姑娘有一天终于受不了,自己当着徐幕钧的面投河自尽,徐幕钧本来就不习水性,从那以后就更加怕水了,水多一点的地方他去都不会去,两兄弟就在这件事以后,感情决裂,老死不相往来,只要徐幕城在家,徐幕钧干脆就不回府,从那以后徐幕钧就玩的更加放肆了,简直把丽春院当成了自己家。
徐祖母现在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孙子,偏袒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