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郎!”韦渊见着这一幕,惊得手中的酒碗碎落在地,扬声叱喝,“你做什么?快放开你师娘!”他温润尔雅,讲究师道之严谨敦厚,不曾与弟子在私下喝过酒,竟不知他们喝醉了竟也会如常人一般耍酒疯!
男人猛地起身,歪头靠着他的奚娇娇失了准心,屁股一掀,狠狠摔了一跤,鼻子正磕在石凳上。
酸涩的疼痛让奚娇娇哇的一下哭出声来,强抱着韦渊的腿,不让他走。
“师傅、师傅,呜呜,死了,都死了,师傅你疼疼我,徒儿没人疼了。”
她小兽般呜咽地哭着,雪般的小脸上挂着两管鼻血,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怜,做师傅的压根没法狠下心丢着人不管。
“丰娘!你、你快些回去。”
韦渊伸手环住小徒弟,将她抱起来,一面去看自己的结发妻子,她仿佛一尊金尊玉贵的冰冷雕像,冷淡旁观这场闹剧,“回去什么呀?不过是你的几个徒儿,像你的七郎一样,喝多了也发起酒疯来,至多不过是一些搂搂抱抱的,小孩子儿胡闹,随他吧。”
“你……你糊涂!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我与你怎么能是一样的?”
韦渊不曾想她是这般轻描淡写,又见二徒弟醉醺醺凑下头来,沉稳儒雅的韦门主也被意置于何处?
韦渊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度燃起,他长手长脚,琳琅被他拧入怀中,吻如雨落。自定儿出生后,他忙于教导,夫妻二人许久不曾独处,这会拥她入怀,竟是万般滋味,如虫蚁蚀骨,一时片刻抽身不得。
“你发疯了不成,你放开,韦渊!”
长剑出鞘,银光湛湛。
“韦门主,请你,尊重你的妻。”
二师兄秦棠眼底泛着清幽的光。
“不然,便容她和离,做我大秦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