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高峰受了龙爷的命令,让两名看守将张天发害死,又怕事情败露,再将两名看守骗到郊外的一个据点进行灭口。
在回来的路上,突然遇到了苏小红带着一帮警察赶来,如果不是自己开车从另一条小路逃走,跑得快,估计已经被他们堵在半路上了。
没想到的是,在回看守所的路上,因为心情紧张,撞死了一只羊,被一个放羊的老头子拦了下来,为了尽快脱身,他只得掏出两百元来进行赔偿,这才得以逃脱。
回到看守所之后,想起自己当时逃跑时的情景,仍觉得有些心有余悸,总觉得这个放羊的老人会坏他的大事,便准备对这个老头下狠手。
每天下班后,他都要偷偷地跑到那条路上的四周寻找和查访,可始终没有发现那个老头的踪迹,便抱着侥幸的心理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然而,近段时间,城关区的苏小红带队那帮警察对张天发和那两名看守死亡的案子查得比较严。
他怕警察怀疑到自己,对他进行监视或什么的,警察在办案的时候,把欧阳琴越囚车那起案子牵扯出了,连累到自己,便表现得很规矩,没有往她那里跑。
今天,高峰觉得警察调查张天发遇害案有了松懈,这才利用上班时间,偷偷从看守所里跑出来,驱车前往欧阳琴的住处。
一路上,他非常小心,确认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这才敲开了欧阳琴的房门,将车驶入院坝内。
可曾想,他那辆奥迪警车的地盘上,安装了一个先进的微型跟踪器,以至于他刚到达欧阳琴居住的院子时,负责监视他的那两名市公安局的警察便查到了他的具体位置,并埋伏到了小院外面。
欧阳琴见高峰这么长时间没有来看望自己,心里很不痛快,以怀疑高峰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为由,对高峰一通抱怨,见高峰对天发誓时,就再也没有责备他,而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抱上楼,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
两人激战正酣的时候,市公安局副局长周敏在两名负责监视高峰的队员指引下,带着数名警察将这座小院团团围住。
由于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害怕高峰会挟持里面的人质,便不敢冒然喊话。
“我先进去看看!”我自告奋勇地说。
“好的,你小心点!”周敏点点头,眼里带着一种关切的神情。
她知道我恐怖的身手,仅凭一个高峰,根本奈何不了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造成人员伤害,只能让我冒这个险。
同时,她也知道,既然我来了,我决定的事情,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劝也没用,谁也挡不住。
我点点头,纵身一跃,一下子就翻过了两米多高的围墙,如大雁一般,轻轻落到了院坝内。
见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上,拴着一条大黄狗,正准备向我狂吠,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飞刀朝黄狗扔了过去。
大黄狗还来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我手里的飞刀就插入了它的喉咙。
噗通!
一声闷响,这条短命狗便倒在了地上,扑腾了几下,便咽气了。
我怕被楼上的人发现,就地一滚,来到大黄狗跟前,将它的尸体拖到小院里的一个绿化带里,并将自己的身子隐藏起来。
此时,高峰正趴在欧阳琴身上坐着有节律地运动,虽然很卖力,但也相当警觉。
一听见楼下的响动,便急忙从床上坐起来问:“老婆,你听,楼下是什么声音?”
“不……不知道啊?”欧阳琴也是一惊,急忙跳下床,将窗帘拉开一条缝,见楼下并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动静,便回到高峰身边,嗲声嗲气地说;“老公,楼下根本没有人,你别这样一惊一乍的,搞得人心惶惶,弄得人家心痒痒的,好不好?”
“不对,我刚才明明听到楼下有响动,怎么会没人呢?”高峰摇摇头,急忙穿好衣服,说道:“你现在房间里呆着,我先去楼下看看!”
经高峰这么一说,欧阳琴也开始紧张起来,自己毕竟是一个逃犯,如果被警察抓进监狱,肯定会罪加一等。
于是,一下子变得兴趣全无,急忙穿好衣服,躲在了高峰的身后。
在两人穿衣下床的时候,我已经以鬼魅般的速度,越墙来到了二楼的房门口,并确认这幢院子里只有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从偷听到两人的谈话上看,他们的关系非常密切,估计是高峰在这里金屋藏娇,而且,两人还刚刚做过诸如俯和撑之类的剧烈运动。
高峰打开房门时,见我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先是一惊,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说道:
“怎……怎么是你?”
高峰对我并不陌生,上次,我被王添送进看守所,王添对我进行拷打的时候,他就在审讯室外面,我被看守室一帮犯罪嫌疑人刺伤后,又是他让人送我去医院的。
“高所长,好久不见,你让我找得好苦啊,原来,你在这里和美女亲热啊?”我一脸讥诮地说。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高峰知道我的身手,也知道我是来着不善,不敢与我硬碰硬。
“我是来找你洗清冤情啊,”我收敛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高峰,你如果识相的话,跟我走一趟,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便开始移动脚步。
高峰知道大势已去,迅速转身,将站在自己身后的欧阳琴推到自己跟前,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大声说道:
“别过来,你再动一步的话,我就掐死她!”
“靠,该不会是愚人节吧?”我暗自寻思道:“我刚才明明听到这个女人叫床的声音,以及他们在房间里的谈话,这个女人怎么一下子被高峰绑架呢?该不是在我面前上演苦肉计,金蝉脱壳吧?”
“没关系,你把她掐死吧,掐死了再跟我一起走,”我表现出一副一点也不惊慌,淡定自如的样子,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不过,你搞快点,我的时间有限,没工夫和你们在这里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