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您教养出来的，怎么会像某些人眼皮子那么浅。我们自然是请张公子吃了顿便饭，没有收钱。”
顾老爷子被不动声色奉承了，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某些人：“……”
为什么她们就那么不信呢？
小黄氏可不舍得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了。
“爹，你别听傻丫胡说，他们肯定是想把钱自己昧下来，才说没有卖的。”
顾玉乔对于小黄氏这么蠢的对手，都懒得动脑子怼她了。
“三婶，一直说要把肉卖给张公子的人是你，我确实说的是，请他吃顿便饭。爷爷若想验证，大可问李婶子便知。”
既然顾玉乔都敢这么说了，顾老爷子当然也不可能真去找李婶子求证。
原本就有些倾斜的天平，这下完全倾向了大房。
“混账！黄氏，你置我老顾家的脸面于何地？这么上不得台面，以后老三当官了，你怎么能当得起他的家？”
“不是，爹，我、我……”
顾老爷子一发怒，小黄氏不知所措，想想说什么都不对。
老黄氏的眼光闪了闪，简直见了鬼了，怎么这两天事情一到了傻丫这里，就会被她扭转呢？
“吃饭！”
顾老爷子发话，所有人都噤了声。
只是，当老爷子的筷子伸向那一碗小鸡炖蘑菇的时候，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胖手，“嘭”一声将碗打翻在地。
碗碎了，肉也全都脏了。
顾老爷子愣了，还没反应过来，想着跟她爹要几块肉吃的顾冬华已经气疯了。
“顾锦程，你干什么？！”
她馋这肉馋了大半天了，她容易吗她？
不等老爷子发火，大胖子顾锦程大模大样道：“这肉不能吃，有毒！”
“什么？！”
所有人都怔了怔。
老黄氏却有点激动，有点兴奋，差点压不住往上翘的嘴角，“怎么回事，老大是要谋杀亲爹吗？锦程你不要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顾华明冷笑一声，也不辩驳。
顾玉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保持微笑。
顾锦程见他们两人淡定的样子，火气大了起来，“爷爷，这鸡肉是拿毒菌子炖的，您不能吃！”
顾冬华的火气立马转移：“大哥，你干嘛要这样糟蹋吃食？”
顾华明正要解释，被自家乖女暗中拉了一下。
顾玉乔故作惊讶：“爷爷，我不知道菌子有毒啊。而且我和爹娘都吃了，现在不是没事吗？”
顾锦程洋洋得意：“无知了吧，知道怕了吧？据说这毒菌子有的要过一段时间才毒发的。”
顾玉乔一脸害怕的样子：“啊，锦程你怎么不提醒我们？”
“谁叫你不给我肉吃！等张公子毒发了，你们就等着承受张老爷的怒火吧。”
张地主心善不假，但张家十代单传，他也是疼儿子出了名的——
只要谁伤了他儿子分毫，他也不介意仗势欺人，十倍、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
顾锦程得意忘形地叉腰大笑，不料被顾老爷子一筷子敲下去。
“你这败家玩意儿！”
他捂着头委屈：“爷爷，你干嘛打我？”
顾玉乔一脸恨铁不成钢，也一筷子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