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尘刚冷漠开口“滚开,要不别怪我不顾昔日交情”说话的同时直接伸手将齐言推到一旁。
昔日交情?
齐言不禁面露讥讽,昔日交情,他这个人一向都是沉默寡言很不合群,他们那一批十个人里面他一直是被孤立的,有事没事就被欺负的,想来在他们九人心里自己可能都不算个人,何谈交情?
他直接伸手抓在黄尘刚的后领之上,把一只脚已经踏上台阶的他拽了下来,冰冷又无比坚决的道“黄尘刚,你要再敢往上一步我就杀了你”。
看到齐言如此表情,如此行为,黄尘刚也不由得笑“是啊,我跟你哪有什么交情啊”。
咚~
黄尘刚毫无预兆,直接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齐言的脸上,毫无准备的齐言被这一拳直接打倒在地,脑袋直接磕到了冰冷的地板之上,瞬间就让他眼前一片漆黑,同时感觉整个人都旋转了起来,只是想要爬起来都感觉是那么的困难。
黄尘刚踩着齐言的脑袋,无比嚣张地走上了楼,直接一脚就踹开了离楼梯近的那个门,结果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且显得无论怎么看都过于简单,不用说,这自然是齐言的房间。
黄尘刚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你小子还真是好福气,传言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夸张,不用狡辩,听听你说的话,还我家主人~,啧啧啧,真恶心”。
说完这么一句,他就直奔不远处的另一道门,抬脚刚要再踹,脚步踉跄,头上鲜血直流的齐言从楼下狂奔上来。
你放屁!
嘭~
齐言一个飞扑,二人直接在地上扭成了一团,可是,齐言身体素质本就一般,身高不过一米七五,全身更是没几块肌肉,整个人纤弱得很。
更别说刚才还挨了那么一记黑拳了,现在他看东西都是模糊的,他一下就被膀大腰圆的黄尘刚压在了身下。
黄尘刚就像大人打小孩一般轻松,一只膝盖狠狠的压着齐言的胸口,一拳接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头上,脸上。
被抡的几欲昏厥的齐言心中没有怯意,反而是满心的仇恨,他甚至都起了杀心,不为别的,就只因为黄尘刚那一句话,类似的流言蜚语他也是今天下午才刚刚听到的,对于这件事,他本就很是不知所措,他本来就是想晚饭时和白晗说的,但黄尘刚现在这么说出来真的是要比他自己说要难听不知多少。
杀了他!
齐言脑中思绪急转,想了又想杀了黄尘刚已经成了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噗~
齐言完全不去挡黄尘刚的任何一拳,瞅准机会,找好角度,左手全力向后推开黄尘刚的膝盖,右手直接捅向他的左眼窝。
他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冷静,所以他越是在关键的时候越是会让自己保持冷静,所以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在他被黄尘刚压在身下之时计划好。
可令齐言没想到的是,黄尘刚的反应却是比他只快不慢,直接一扭头躲开了那一指,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后手,一脑袋直接撞断了黄尘刚的鼻梁骨,然后又将其一脚踹开来。
齐言刚爬起来就又扑了上去,然后……
嘭~
这个弱鸡又被一脚给踹飞了,而且这一次直接就撞开了白晗的房门。
“主……”
齐言下意识的就要呼喊,不过他眼前的画面却是让他停下所有动作,他看到了白晗,此时的她正盘膝坐在床榻之上,不过此时的她状态明显很是不好,头顶上的耳朵,身后的尾巴,甚至都有一些要现出本体的迹象,身体不断的颤抖,苍白的脸上还挂满了滴滴冷汗,让他看得都不禁很是心疼。
而下一刻,本来都被刚才那好几套打的半死的他就疯了似的,想再爬起来阻止迈步进来的黄尘刚。
因为床榻之上的白晗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袍,而且这件睡袍已经被白晗的冷汗给浸透了,里面的内容若隐若现,此等景象他又怎能让别人看到。
不过眼前几乎已经全黑的齐言脑壳都开成不止一个瓢儿,现在没有昏迷全都是靠着他那疯狂的意志与怒气,再一次的爬起来他现在真的是就算把命放这也办不到了。
而此时大步流星进来的黄尘刚自然也是将此等绝世美景尽收眼底了,而且看他的表情竟是早有预料,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恶心的表情,而且对着一看就知道绝对不能打扰的白晗道“公主殿下~我主让我来捎个口信~今晚……”同时眼睛还从未有过半刻的躲闪。
嘭~
脸色差到极致了白晗此时就是突然睁开了眼,一股凛然的气势直接炸了开来,光是这气势就直接将黄尘刚轰在了身后的墙上,不过幸好剩了半口气似乎并没受到影响。
白光一闪,白晗外表看上去就恢复了正常,面容正常毫无异色,身上也是换上了一身整洁的衣袍。
同时他的右手上出现了一个白色光球,第一时间飞出笼罩住了躺在不远处血都流了一地的齐言,为其止住了鲜血,拼上了脑壳,然后她的手上又凭空出现了一朵墨蓝色半透明的叶子,轻轻一捻叶子就化成一缕水气飘出,轻柔的包裹住了齐言全身,让他身上的伤可以缓慢的恢复。
噗~
门外的黄尘刚刚爬起来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但就算如此他竟还是毫无惧意“公主殿下,我本只是想上来给你传个我主的口信,是你的这个贱奴执意刁难于我才会这样,这口信可是我家主人说过必须要我亲口传于您的,我今天是来为我主捎口信的,无意中稍有冒犯,还请您看在我主的面子上,不要介意”。
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说,今天我差点打死你的人那也是你的错,你要不服找我主人说去,而且我看你也是白看了,那是意外,你要是拿这跟我和我主人说事,那就是你太小心眼了啊。
何等的放肆?
特别是我主的面子这五个字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虽说伤还没有恢复,但意识尚存的齐言听到这一番话直接就气疯了,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不过在看白晗却是非常的平静,左手泛起白光,往下一按,黄尘刚就被死死地摁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可黄尘刚却就是好像认定了白晗不会杀他“公主殿下这是何意,您的房门是挨您自己的贱奴撞开的,不关我的事,而如果是我因为刚才闯入您的房间而冒犯了,您想以这个理由杀我的话,那你的人奴他也看到了不该看的,您理应要连他一块儿杀吧”。
听到这话,齐言丝毫不会让白晗为难,毫不犹豫地又说道“主人您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我可以立刻自裁”。
不知是不是因为黄尘刚那蠢到极点的话语,白晗的嘴角微微勾起,手掌再压,黄尘刚整个脸被狠狠地压在了地上再也说不出话,可房间里确实回荡起了一阵渗人的骨骼碎裂之声,不用说,估计他肋骨应该是全碎了。
不再看他,白晗扭头问道“齐言,伤恢复的怎么样”?
听到主人关心自己,齐言喜不自胜,脑壳刚刚长上的他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没问题了,主人”。
“好”白晗右手一翻扔给了齐言一柄森白的匕首,然后左手就是一翻将被强行压制,脸色胜过猪肝的黄尘刚翻了过来“去,杀了他”。
齐言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没问题了,主人”。
“好”白晗右手一翻扔给了他一柄匕首,然后左手就是一翻将被强行压制,脸色胜过猪肝的黄尘刚翻了过来“去,杀了他”。
“是,主人”齐言毫不犹豫的应声接过了匕首,他缓缓的走到了黄尘刚近前,刀尖儿轻轻的点在了他的左胸之上,看着他眼中此时才露出的惶恐与哀求,齐言心中虽未有半分怜悯之意,不过却还是迟迟下不了刀。
这也正常,无论是谁,只要是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的话在第一次杀人或者说是每一次杀人的时候都会有莫大的心理压力,齐言自然也不例外。
白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丝毫没有催促,可齐言确实绝对不会让自己主人久等的,一咬牙,一闭眼,手中匕首高举过头,猛然刺下……
噗~
一个受到巨力挤压的活人之躯突然挨了一刀,还是在心口刺穿心脏的一刀,那画面可想而知……
齐言身前血溅何止三尺,当他再次睁眼时,却发现自己身周两米都包裹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让那些污秽之物无法沾染上这房屋中的半分,而且他的身上也有着这么一层白色薄光,让他同样不会沾上半分。
呕~
虽说白晗已是有意照顾齐言了,不过他还是没忍住,直接就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然后还在不停地干呕。
看齐言终于是停了下来,白晗右手虚握,将他从那光团之中一把拽了出来,又将那光团和里面的东西一起都扔出院子,瞬息就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