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来这假太监的身份听起来很别扭,但实际上某些时候还挺能派得上用场,那是不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误闯了女澡堂,别人也不至于会那么生气了。
苏娇暗戳戳地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一不小心就想偏了方向。萧淮安等着木槿将所有的碟子全都摆了出来,却发现苏娇在旁边半天都没有说话,还带着那一脸玩味的笑容,顿时感觉一阵警惕。
“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急着要吃饭的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意思,你居然也这么懂美白防晒,还是说你就是专门过来蹭饭的?”苏娇回过神来,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给自己想好了别的话茬。
“或许应该说,一半一半吧。”说着,萧淮安抬筷子,就给苏娇夹了一口最喜欢的爆炒猪心。
苏娇欢喜的搓了两下手,二话不说的放入口中,“没想到你对我的喜好都这么了解。”
“那是自然,吃哪补哪。”
这是说自己缺心眼?苏娇咀嚼的动作忽然停下,差点都没能吞得下去,好容易缓过劲来,借着木蓉手中的水才终于咽了下去。
“我发现你最近学坏了,你是跟谁学的,怎么这样的俗语歇后语说来就来,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我以为若是说话活泼一点,像你这么跳脱的人,应该更喜欢才是,怎么反倒不一样?”萧淮安随即回答道,只是这话听着,让人不由得感觉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苏娇。
如此暗戳戳的暧昧,让苏娇心里坚定的认为两人只是契约婚姻的想法,都差点有些动摇。苏娇突然感觉喉咙口一阵干燥,赶着又灌下了好大一杯水,才算是将心里的那一股悸动给压了下去。
“还是算了,你还是做回你原来的样子,活泼可爱,讨人喜欢的,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话音落地,苏娇还很有些骄傲的捧着自己的脸做可爱状。
“两个人站在一处,总得有个人要负担起另外一个人的不足之处,这叫做互补,这样才能够走的长远。”
“不足之处?”萧淮安听在耳朵里,禁不住挑了一下眉头。
苏娇倒还真是敢说,萧淮安虽然身为男子,虽不是那么计较自己的容貌,却能够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绝对不丑。
“若是互补,通常都是文与武相对,才华与容貌相对,你既然对你自己已经有了深切的认识,那么剩下的便应该都是我所具有的品质了。”
萧淮安说的兜兜转转,苏娇还反应了好一阵才算是回过神来,并恼羞成怒的拿着手顺便拍了过去。
“你最聪明对了吧,你文武双全,竟然敢暗戳戳地说我缺心眼没脑子,你小心我回去跟你没完。”
苏娇说一段话,便打萧淮安一下,这般撒娇似的发脾气叫他看在眼里,喜上眉梢,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抓着她的手。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悟出来的,由此可见,当真是孺子可教也。”
“你还说!”苏娇给气的涨红了脸,这般又好气又好笑,才真真是磨人的很。
“行了行了,不与你继续闹下去了。”萧淮安长叹一声,轻轻地把苏娇的手又放了回去,再度给她夹了一块猪心当做赔礼,视线也不经意的瞟到了她身上穿着的这身衣服。
“这件衣服,你是真打算在这里策马?”
“对呀,好看吧,上次的马球会上我没能一展伸手,这次可得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个英姿勃发?”苏娇傲娇的一扬下巴,却并没有注意到萧淮安脸上的神情,有那么些许特殊。
“今日的话,实在是不方便外出。”萧淮安低下头去,眼睛一转,借着吃饭的动作,想要掩藏掉他刚刚所说的的这句话,但苏娇坐的这么近,怎么可能会听不见。
“怎么,难不成你现在还开始信黄历了吗,这东西每年都一样的,有什么好担心的。”苏娇一摆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把萧淮安的担心全都给磨灭。
萧淮安无法,只好剑走偏锋,牺牲自己,以全大成。“我是担心你才刚学会骑马马术不好,平白惹人笑话,”
“更何况今日陛下也在,他必然要与使臣到附近的树林里中跑上一圈,你要是不小心冲撞了也不好,从上次的宴会回来之后,全皇宫的人都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未眠,万一你最好还是在此处安全地方先呆着吧。”
“不往外面跑,这里也有草场,我就过把瘾也是好的,万一以后遇到危险也能有办法逃得掉,”苏娇拿左手撑在下巴上,与萧淮安越发靠近了几寸。萧淮安垂着眼眸用饭,只当做没注意与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不过你说起宴会,上次公主看到的那个人,你可有查出来什么吗?”
“有,但也算是没有。”萧淮安微抬起眼,眼睛里一片空洞,像是在想些什么,苏娇慢慢将手放下,帮着给他倒了碗汤。
“你这人说话不爽快,有什么事你就讲个明白,我就算没你那么会办案,但我可真不是个傻的。”
如此认真的一句话,可怎么叫人总听出来那么几分俏皮,萧淮安一时不察,险些给她这句话说的笑呛着。
“我只怕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若是不说,我怎么明白。”
高手过招,你一言我一语,苏娇步步紧跟,丝毫没见落入下风,萧淮安瞧着她居然这般坚持,只好幽幽地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有些话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不过也算了,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告诉你。”
“两个月前刑部大牢里有一名犯人出逃,两个月前也是木枕流刚刚踏足京城的时间,上次宴会上的刺客跟公主所用的化名和那名犯人是一模一样,且那名刺客还会使用人脸面具。”
“行了行了,你别再跟我提人脸面具了,我听着心里都膈应,”萧淮安才刚说完,苏娇听到那几个字眼就感觉心里一阵发怵,赶着偏过头去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那这么说的话,那个刺客在宴会之前跟公主讲他的名字,是真的在恐吓了。”
如此一想,苏娇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脸颊,不禁露出了一个十分惊恐的表情,萧淮安见着他这副样子,欲言又止,抬起的手又放下方才说话。
“你听了这么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吗?”
“当然不是,”听着,苏娇连忙将手在桌上一拍,企图证明自己,但是放出话来,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不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不好跟你解释就是了,既然你不叫我出去,那我就不去了。”
“这便是了,那你慢慢吃,一会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容易是把她说服了,萧淮安放下碗筷,苏娇便惊讶地看着他手上空空如也的那只大碗,惊吓的瞪大眼。
“咱们一直在说话,你这饭也吃得太快了吧?”
“那是自然,我到底不比你这般悠闲。”挑开帘子,萧淮安丢下这句话准备出门,却在左后方的位置,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胥如竹和林风两人。
“萧大人这是要上哪儿去?”胥如竹背着手客气的上来打了个招呼,萧淮安随即将帘子放下,刚好隔绝了林风能够看到苏娇的所有视野。
“五皇子和林公子关系倒是十分要好,只可惜本官身上有要务在身,不便与二位多闲聊,还请五皇子自便。”
“都说萧大人贵人事忙,原来果真如此,竟然连和五皇子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见着林风满脸堆笑的样子,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说出来的话,却叫胥如竹和萧淮安两人皆是一惊。
胥如竹可是想尽了办法,想要拉拢萧淮安,林风这么说话,可不是等于他自打自脸吗。他一脸的尴尬,连忙把林风往身后拉了一下。
“林公子向来心直口快,还请萧大人不要介意,萧大人若是真有事情在身,那便请自便吧,本殿下与林公子正好约好了赛马。”
胥如竹满脸的尴尬,他也没料到林风为何会如此说话,不过萧淮安到并没有什么被冒犯的感觉。
单凭着表现来看,林风确实是与胥如竹交好,但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胥如竹想要拉拢自己,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怕是被胥如竹当成了一时糊涂。
但在萧淮安的眼中,他可不觉得林风是糊涂,反而清醒的很。
想罢,萧淮安眼睛微微一眯,便当做此事事翻篇了,恭敬的向胥如竹一拱手。“自然,不知五皇子和林公子打算去何处赛马。”
“也就在这下面的一片草场上,又或者一时兴起,会往旁边的树林里去打几只山鸡野兔回来。”胥如竹说着,还拿手凌空在远处的树林那里比划了一下。
“不过这里一带都已经在三皇兄和萧大人的清查之下,全部都划分了出来,想必也不会碰到什么百姓或者危险,待时候差不多了,本殿下自会与林公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