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洛阳,白马寺。
朝阳升,晨雾霞霭,寺里的和尚们诵念完早课,纷纷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去山脚小溪水。
露水狭窄幽长的石径,但和尚们着装水的担子依旧健步如飞,如履平地,唯在最后的那人,慢吞吞走着,一脸心不在焉,眼珠更是乌溜溜地东张西望,像是在找机会溜号?
更古怪的是,这和尚头顶并非光秃秃一片,反而留了个不伦不类的板寸,加上那有些俊朗却略显张狂的面庞,倒是有几分俗世小白脸的味道。
只是那表,怎么看怎么猥琐,不知在着什么歪主意?
“方丈”走在前面的几个和尚突地开口,吓得板寸和尚一哆嗦,脸立马得一本正经。
“不必多礼,用过早膳后,你们都来藏经殿,几天后有一场法会,老衲要考考你们,再决定带谁去参加。”缓步走来的老和尚须发皆白,慈眉善目,浑散发着一股祥和气息,正是华夏有名的得道高僧,白马寺方丈无尘。
不同于其他人闻言后的兴奋异常,板寸和尚不屑哂笑,什么法会,不就是跟人嘴么?上台的尽是些老家伙,连个漂亮点的尼姑都没有,还不如去看后山道观的道姑妹妹呢!
啧啧,想起妙真观的道姑妹子,板寸和尚林空就忍不住要哈喇子了,那几个小妮子材真他娘的……够妙……够真!尤其是前面那小西瓜似的隆起,后面那般的,哎,那劲儿就别提了!
“不空,你小子笑什么,是不是又懒了?让为师看看你了多少水……”老和尚无尘的眼神瞥了过来。
不空是林空的法号,他这一辈都是以“不”字开头,什么不清不净,不做不休等等;再往下就是“能”字辈,什么能上能下,能伸能缩……
林空是个孤儿,还在襁褓里就被人丢在白马寺门口,上除了个刻着“林空”两字的长命锁,其他什么也没有,老和尚看着可怜,就收养下来做了关门弟子,并赐法号不空,希望他“不”执于过去,不“空”于未来。
但老和尚万万没想到,林空然生生把这个法号活出了另一个意si——六根不净,四大不空!
什么耍滑,鸡摸狗,跑下山喝酒吃肉等等,凡是清规戒律止的,这小子几乎犯了个遍……
总之,老和尚对这劣徒是伤透了脑筋,恨不得当年一脚踹进沟里!
可偏偏这个奇葩习武资质惊人,任何武功看上几遍就能上手,就连寺里珍藏的几门高深晦涩的绝学,也被他练得有模有样,要知道那些《易筋洗髓经》什么的,哪怕老和尚自己也难得寸进。
白马寺一众高僧有时想想都觉得憋屈,佛祖咋就这么不开眼呢?
没奈何,老祖宗的东西还得靠这厮传下去,乃至于发扬光大,因此老和尚无尘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除了每次例行的面壁si过,其余也就随他去了,别说开革出寺,就连林空突发奇想要留个板寸,老和尚也只能装没看见。
眼下林空目光躲闪,老和尚一看就知道这厮肯定又懒了,当下快步走近一看,差点气得吐血,那一担四只水桶里全是空的,连个水滴都没有。
“不空,你这个惫懒货!你……”此时的无尘哪还能维持住得道高僧的风度,指着林空跳脚大骂。
“淡定,师父,出家人要保持蛋定。”林空讪笑着,眼珠滴溜溜乱转,“是这样的,徒儿本来是水的,谁知道半lu发现桶里有只小蝌蚪,师父经常导我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徒儿心想小蝌蚪虽小,但好歹也是半级浮屠哇,所以我就把水全倒回去了……”
林空一边说着,一边无辜地低下头,若不是早就悉这厮的尿,无尘差点以为是自己错怪了他。
“你们小师叔所说,是真是假?”老和尚看向旁边几个三代弟子,这群“能”字辈的小和尚经常被林空欺负,早就恨得牙痒痒,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苦着脸点头称是。
没办法,谁叫林空这个白马寺祸害不仅辈分大,拳头更大!
老和尚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得摇头作罢,警告shi地瞪了这个劣徒一眼,转走了。
躲过一劫的林空夸张地拍了拍口,正想褒奖一下“懂事”的师侄们,哪知远远传来无尘的吩咐:“今晚加练《龙钟》,不准睡觉。”
“哇靠!老家伙,要不要这么狠?”
林空叫苦不迭,那钟的修炼最是折磨人,单单外练筋骨就要挨上千万次的拍,一晚上不睡觉光挨,谁受得了?
待到其余众人幸灾乐祸地走远,林空狠狠咒骂了几句,一脚踹飞水桶,“想整我?门都没有!小爷今晚还就不回寺了,大不了睡山上……”
“对了,”林空眼睛一亮,“再去点野味,几个月没开荤,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要是能下山搞点酒就最好了,唔,上次的那家有防备了,这次去村长老头家,就这么办!”
说起山脚下的小山村,林空就不由想起村长老头家的那台大彩电,上次在他家腊肉的时候,那老头正在看碟,电视里一对狗男搂在一起吧唧吧唧,那男的手都伸到人裙子里去了!
林空虽然还是枚可怜的哥,不明白其中的“人生至理”,但那画面光想想就刺激!再看看自己,从小被困在山上,每天除了吃斋就是练功,连母都没见过一头,这人与人的差别也太大了!
想到这,林空越发忿忿,发足就往山下疾奔,也不见他施展什么法,但速度却是出奇的快,不知不觉便走了十几里山lu,这时才猛然发现,眼前这山谷咋这么眼?
啪!
林空一拍脑门,眼睛贼亮,这不就是妙真观那群小妮子洗澡的地方吗?
这小山谷名叫清,里面有片水塘叫珠玉潭,从山顶下的溪在这里拍着断崖叮咚下,宛如大珠小珠玉盘般发出清脆声响,最终汇聚成水再说!
“静芸师,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是,但不是贼秃,我有头发的。”想通了的林空优哉游哉爬上岸,一边饶有兴趣地量着静芸那若隐若现的体,一边将湿透的僧准备晾干。
却不料,这个动作发了极大的误会。
“住手!你,你想干嘛?你别过来!”静芸似乎想起了某种恐怖的事,当即吓得语无伦次,像受惊的小鹿般荒而逃。
急之下,佳人浑然忘了手里的道袍只能遮住前面,后方那般的两瓣和修长笔直的美却暴露无遗,此时施展起轻功跃,更是人之至,看得林空好一阵目眩神!
“喂!等等,师,你下面……”林空一边好心提醒,一边拔就追,奈何比起那些苦修了十几年的“粗鲁”功夫,轻功实非他所擅长,没一会儿,静芸便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