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该说的都说了,易师把赵雪叫到一边,给了她一个微信联系人,让她以后修炼上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那个人。
“易师,你这次出去…是不是…”赵雪欲言又止。
她总感觉易师像是在交待后事似的,让她不安。
“放心吧,我这次出去是要找办法解决我的身体问题。”易师微笑道,觉得还是让赵雪一个心理准备吧。
“不过…最多三个月吧,要是我没有回来,那么…到时候会有人代替我教导你们的。”
“你一定要回来。”赵雪眼睛红红的。
“好啦,我还得去赶车,就这样吧。”易师最见不得哭啼的场面,转身挥了挥手,走了。
“雪儿,那家伙偷偷摸摸和你说了啥?咦…你怎么哭了?”
天梯山,传闻是一条阶梯,在阶梯的尽头就是上天所在。
不过没有人征服过它,因为天梯山终日冰封,雪雾萦绕,看不见尽头。
这里就是易师的第一个目的地,坐了两天两夜的车,他终于来到了天梯山外的一个小镇。
易师找了个旅馆住下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向天梯山进发,而是来到小镇边缘的一家酒铺。
拨开厚重的垂帘,刚进去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易师疲倦地呼了口气。
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易师摘下路上买的军帽军装还有围巾放在一边。
果然身体差就是去哪儿都麻烦,以前他来这里哪用得着穿那么多啊。
“您好,喝点什么酒?”一位店小伙问道。
“黄酒。”易师回道。
像这样的酒铺子在外面可不多见了,也只有一些比较偏僻,而且终年寒冷的地方才找得到了。
这里的人大都喜欢喝上两口热酒驱寒,再吹吹牛逼,谈谈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这也是易师会来这里的其中一个原因。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人在天梯山上看见一朵会移动的雪莲!”
旁边那桌有三个彪悍汉子,正喝着酒高谈阔论,易师竖起耳朵留意着。
“听说了,我还认识那个人呢,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说那朵雪莲啊,花开十八瓣,片片染金华,是传说中的神物!”
“你那朋友文采不错…”
“他啊,就是读过几年穷酸书,最后还不是靠上山采雪莲过日子。”
“说到这个神物,我想起一个传说。”一男子压低声音神秘道。
“什么传说啊?”旁边那人好奇问道。
“传说天梯山的顶峰上,有一朵千年雪莲,早已通灵,能迅速移动,甚至遁地出没,相当厉害!”
“没有那么神吧?”
“难说,不过这些都与我们无关,那等神物,恐怕只有神仙才能享用吧。”
几人又聊了几句,便转移了话题。
店小伙端着黄酒,还有一个小炉子上来,摆弄好一切又退下了。
易师一人自斟自饮,他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等人。
他不急不躁,很有耐心,易师相信会等到的。
这时,紧密厚重的垂帘分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走了进来,环视一圈,看到易师后一愣神,随后瞳孔微缩了一下,走了过来。
“来了,先喝一杯暖暖身子吧。”易师推过一碗冒着热气的黄酒。
男子一饮而尽,用衣袖抹了一把嘴角,淡淡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尘無,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所以就来啦。”易师哈哈一笑。
叫尘無的男子盯着易师,沉默不语。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易师故作伤心道。
尘無眸子微沉,拿起炉子上的黄酒给自己倒了一碗,不搭理易师。
“你这样就过分了啊,我千里迢迢跑过来看你,竟然话都不舍得多说两句。”易师差点恼羞成怒。
同时心里嘀咕着,难道这家伙猜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哦,谢谢,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尘無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易师恨得牙根痒痒,这家伙还是那么令人不爽。
“我就直说了吧,我这次找你是想你帮我个忙。”易师懒得再和这讨人厌的家伙拐弯抹角了,直接摊牌。
要不是这家伙是这里的地主,知道很多事,易师发誓,打死他也不和这家伙说话。
实在太气人了。
“说。”尘無惜字如金,只顾喝酒倒酒。。
易师握紧拳头,真想冲眼前这家伙脸上来一下,但还是放弃了。
不说他还要找这家伙帮忙,光是他现在的武力,也不一定能讨好。
“天梯山上,有没有灵物雪莲?”易师压低声音,开门见山说出此行目的。
灵物只有人迹罕见的凶险之地,寻到的可能性比较大,而盛产雪莲的天梯山,没人到过的山顶非常有可能存在。
但也只是有可能,而传说真真假假,根本无法证实,而论到对天梯山的了解,易师相信问尘無肯定没错。
天梯山的半腰有一个门派,叫天门派,只有寥寥几人,但听说传承了千年之久。
而尘無,正是天山派这一代的传人。
尘無闻言脸色微变,没想到易师真是冲着灵物雪莲来的。
虽然看见易师这副模样,有一点猜测,此刻证实了,心里也是一阵凛然。
“走。”尘無喝完碗中酒放下酒碗,直接起身往门外走。
“哎,等等我!”易师放下酒钱,匆忙穿戴好追了出去。
尘無领着易师出了小镇,直奔天梯山,一路冷风呼啸,雪花迷眼。
“喂,你该不会要带我去你天山派吧?”看着高无尽头的天梯山,易师忍不住问道。
尘無一语不发,点点头后领先带路。
天门派世代驻守天梯山,早开辟出了一条通向半山腰的小路,但即使有路,也遍布冰雪,稍有不慎掉下去必死无疑。
一个多小时后,小路尽头出现一块平整的地面,几座屋子静立风雪中,屋子后面则是天梯山峻陡的后半段,已经没有再往上的路了。
易师皱眉跟在尘無身后,他敏锐察觉到几块地面的积雪颜色有点不一样,隐约带着黑色。
他可以断定,那是被鲜血侵染过的雪,已经快被新飘落的雪花覆盖了。
天门派,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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