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漠,炎炎烈日下,沙漠里更显炙热的空气好似要将地上的一切活活烤焦。
殊妤忍受着脚下好似岩浆一般散发炙热气息的流沙,艰难地在连续起伏的沙丘行走,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浑身戒备。
突然,狂风袭来,黄沙随风卷起一拨又一波,在天地间肆虐飞扬,殊妤的长发早已被狂风拨乱,锐利的沙子在她脸颊划过好几道伤痕,一身长袍被鲜血染红,可想而知长袍之下她身上有多少伤口。
卷起的黄沙越来越急促,好似要淹没整个大地,此时天昏地暗。
殊妤也不再前行,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整整三天,在这大漠之中,殊妤被一个疯子缠住。
那个疯子有着一双好似来自地狱的眼眸,无时无刻都阴魂不散地跟着她,将她困在这大漠之中,一天之内突袭她不下二十次,完全猜不出他会从那个地方出现,如何下手,殊妤根本防不胜防。
一拨又一拨的攻击,却又不要她的性命,看着她如何挣扎如何不服输,然后再狠狠地打击着,完完全全是在戏耍着殊妤。那个疯子丝毫不给殊妤喘气的机会,将她活活困在他撒的网中无法逃脱,殊妤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样的游戏
整整三天殊妤在生死边缘不停地挣扎着,疲倦、伤痛不停席卷着,几乎已经到达了极限的惨痛。
但是被践踏的自尊激起了殊妤的仇恨,仇恨的力量无时不刻都在支撑着殊妤。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回浮现那疯子对她嗤笑不屑的面容和那双令人憎恨的眼眸。
偏偏那个疯子强大到不像人类,殊妤好几次想从被动变成主动反过来击杀疯子,都无法得逞。
殊妤手微微一动,背上的狙击枪已经置于手中,黑色单调的枪身笼盖着一股厚厚的杀气。
转瞬之间,殊妤仅凭直觉瞄准方向,手指微动,子弹带着厚重的杀气疾若闪电朝旋风中心而去,要的就是一击即中。
“嘣”地一声响后,旋风停止,风沙开始飘落在地上归为平静,一道身影悬浮空中,在风沙之后隐隐可见,子弹却以不可抗力因素改变的轨道,很快就被沙子淹没,消失在肉眼之中。
殊妤握紧手中的狙击枪,此刻她已经没有子弹,只是冷冷地看着半空中的男子。
那疯子眼眸中满是锐利,看着殊妤的眼神有着黑夜中的雄鹰盯上猎物的狠绝,修长的身躯浮在半空中,浑身散发着冷傲孤清的气息,有着藐视这天地一切的霸道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非常的好看,而且似乎颇为眼熟。
还不待殊妤忆起此人是谁,那疯子忽然手一挥,随着宽大的长袖拂动,一道强劲的内力直扫向她而来,疲惫不堪的殊妤忽觉吾命休矣,倏的,一只银白色的弓箭从殊妤耳边擦过朝着疯子方向而去,箭身携带的气息生生止住了那疯子的攻击。
殊妤趁机朝一旁躲开,迫于身后沙子的阻碍她脚步不稳,狼狈地跌倒于地顺势成团滚开他们的攻击范围,翻滚中,她隐隐看到了一个手持弓箭的男子,那男子浑身伤痕,同她一样狼狈至极,和疯子一样让她觉得陌生而又熟悉。
他们到底是谁?
这时,狂风大作,整个沙漠大地突然暴垩动了起来,苍穹勃然变色,云雾急速齐聚遮住苍穹,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刚刚还炙热万分的天气瞬间寒风阴凉,耳边传来万鬼齐嚎。
殊妤睁开眼后一切归于宁静,看着眼前的四面墙,她有些恍惚,这里是刑堂不是沙漠,她好像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