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成看着眼前的女子表情忽变,觉得甚为有趣,“大祭司似乎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某样吓人的东西罢了,不过绝壁不会说出来娱乐这货。殊妤压下自己的情绪,反问道:“时城主是想说我和淳于煦相生还是相克?”
“大祭司这个问题让本城主颇为惊讶,本城主以为以大祭司和淳于煦的过往而言,你们必然是相克的,大祭司你这反应……”时玉成像似知道了某种隐蔽的事情,吃惊得用折扇虚掩住自己的嘴巴,而后突然表现得善解人意,压低声音凑到殊妤耳边,“大祭司莫不是对淳于煦旧情难忘?”
旧情难忘?
殊妤嘴角抽了抽,谁和那货有过旧情了。
“咦,大祭司表情又变了,现在这个有点耐人寻味了,似乎是对本城主的话不屑一顾。”时玉成每说一句话都细细的揣摩着殊妤的表情,并以此为趣。
殊妤突然觉得眼前这货忒讨厌了,恨不得直接将他揣入水中。
思至此,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亭子外面潺潺的流水,别有深意地笑道:“时城主既然这么善于揣摩别人的神情,那么你不如猜猜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时玉成略为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带着几分讨好:“瞧大祭司说的,本城主就是看在我们过去之间的交情上,所以才想替大祭司分忧解惑的。”
“交情?”
“自然是交情了,当初若不是本城主及时阻止,只怕现在就该称呼大祭司为‘澹台夫人’了,人生苦短,女子若是嫁错郎了只怕后悔终生。”
如果此刻用两个字来形容殊妤心中的感觉,那大概只有‘懵逼’最为贴切了。作为一个穿越没多久的人士,接收原身的记忆大多是近期的,谁知道大祭司和时玉成之间有什么过往,而且‘澹台夫人’又是什么鬼?
想想昨天关于少年淳于煦的梦境还有诸多疑惑,还以为能从时玉成嘴里套出什么信息来解惑,现在倒好,又增加了新的问题。
即使对于过往殊妤丝毫都不清楚,她仍有一种直觉,那就是眼前这个时玉成说的话大概也只有一成是可信的,谁要全信谁傻瓜!
“时玉成,你废话太多了。”
被殊妤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时玉成也没有一丝尴尬,他将手中的折扇在掌中轻轻掂着,“大祭司,你也该认为我们之间是有交情的,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合作。”
合作?
不得不说,这句话引起殊妤的兴趣了,比起沐鸢那胁迫式的帮忙,眼前这个人的‘合作’更显诚意,而且殊妤也的确需要够分量的合作者,哪怕这个人满嘴谎言,“不用交情我们也是可以合作的,合作的基础是利益,不是吗?”
殊妤在暗示,暗示时玉成出价,她要评估一下这个合作的价值够不够。
“很可惜,现在的大祭司还配不上本城主能出的筹码。”
殊妤挑眉,从一开始这货以启蛰弓为开头引出合作,他需要她先学会用启蛰弓,从他的话可以知道,殊妤原身和淳于煦大概是情怨,殊妤学会启蛰弓可以牵制淳于煦,他是想掌控整个合作的局面。
突然,从不远处的一艘船上传来一声惊呼:“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