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和秦虎两人心虚地收拾了一下天台上得东西,然后便偷偷摸摸地摸出了政府园区,要是等到时候被人家给堵了一个正着,那就真的是黄泥糊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绕了一大个街区,两人从另一个方向鬼鬼祟祟地迂回了过来,同等在这里的陈霜打了一个照面,然后便悄然离去。
几人心事丛丛地找了一家酒吧,绕过安静的大堂,在主场歌手浑厚的歌声当中,秦虎和郭修两人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灌了一大扎啤酒之后,才终于是稍微有些冷静了。
“话说,你们今天这动静,也未免弄得是太大了吧?”
坐了许久,陈霜一直在看着他们两人咕咚咕咚喝着,等到他们放下酒杯才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今天炸了一整栋副楼,这真的没有任何影响么?”她到现在还一直以为那栋楼是郭修他们炸的,根本没有联系到其他方面去。
秦虎擦了擦汗,苦笑道:“这哪里管我们的事了,那个炸楼的跟我们根本就是没有一点关系啊,我和郭修只不过是倒霉催的赶上了而已。”
郭修放下手中的酒杯,摇头道:“我感觉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秦大哥,你们公安系统里面有没有什么消息?现在现场应该是勘探过了吧,初步的结论应该是已经下来了。”
秦虎掏出手机,点了一会儿,然后道:“还好,因为都在下班时间,所以倒是今天晚上没有人伤亡,只是有几个离得比较近的倒霉鬼被冲击波给震成了轻微脑震荡,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秦虎看着手机,脸色顿时就苦了起来,“现在网上已经是闹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说有一个家伙向女朋友表白把政府楼炸了,卧槽,这特么又不是拍V字仇杀队,我脑袋有问题么去炸楼?”
郭修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放轻松,据我看么,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今天我们又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有谁可以说是我们做得这些事情,明天你只要照常去上班,该干啥干啥就是了。”
秦虎依旧是苦着脸,边上的陈霜听了这话却是感到十足的无语:“我就说秦虎没有那么大胆子嘛,合着这些事情都是你策划的?”
郭修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只是策划着帮他向你表白,但是我可没有策划去炸楼啊,我又没病,吃饱了撑的我?”
“再者说了,”郭修换了一个姿势,斜倚在座椅上,接着说道,“难不成你敢说我今天晚上的行动没有成效?难不成你当时看到那烟花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我撞你个头啦!”陈霜脸色涨红,极度羞愤地就要把手中的酒杯往郭修的嘴巴里塞,“老老实实喝你的酒吧!”
秦虎看到这个,哪里还不明白,顿时就开始嘿嘿傻笑,这恐怕也是今天晚上唯一值得他高兴的事情了。
津门市政府大楼直接被人炸了,这件事着实是戳痛了津门市国安局和公安局的神经,那些个领导在上面被首长们狠狠地批了一顿,当天晚上回来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直接将自己的所有手下叫过来耳提面命一番,让他们全力追查行凶的份子。
这一次还只是炸的没有人的办公楼,要是对方在学校或者是医院那种人群密集的公共场所来上一个,这还不得造成大乱子?!
郭修和秦虎作为系统内的人员,自然也是分别接到了组织上面下发的任务,可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另一个大发现又让事情发生了转机。
“现场发现了尸体?”
做在秦虎的车内,郭修看着手机上情报科给自己传来的资料,不由得皱了皱眉。
刚刚把陈霜送回酒店,脱离了单身生活的秦虎此刻是状态十足,恨不得直接能够飞起来。听到郭修的喃喃自语,他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怎么了?难不成有人死在了那里?”
“应该是这样。”郭修翻动着传过来的资料,一边看着一边给秦虎通着气儿,“据说有同志在现场的废墟里发现了两具尸体,而且并不是我们华夏人,一嘴大胡子,看上去倒像是中东那边的人种。”
“中东?”听到这个消息,秦虎不由得坐起了身子。“难不成今天晚上这件事儿是恐怖袭击?”
“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没跑了,有同志已经辨认出来了,那两个家伙都是隶属于一个叫做圣战组织的成员,在国际刑警的档案中都是立了号的。而且根据现场的痕迹推断,那些炸弹好像就是他们两人放的。因为他们之中的一个家伙便是以爆破闻名,早就已经是臭名昭著了。”
“什么?自己装的炸弹……然后自己没有跑出去?”
秦虎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发愣,这件事情听上去怎么有些像是天方夜谭啊,真是神奇诶,可是这俩个家伙却没有想到,人家之所以会那么惨,完全是拜他们两个人所赐。
“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郭修发现资料已经是到了尽头,只得无奈地收起了手机:“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秦虎也没有处理这方面事情得经验,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走一步看一步咯,反正这件事情和我们也出不上多大力,只有等痕迹科的那些书呆子们找出新的线索,我们才有使力的地方。”
郭修点了点头,和秦虎稍微聊了几句,然后得到了收工的命令,便让对方把自己给送回去了。
第二天,人们全都沉浸在昨天晚上的爆炸所带来的震撼当中,但是对于郭修来说,今天还有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药王派的开山门仪式。
“老郭,在么?!”
一大早的颜士开就上了门,砰砰地把门给敲得震天响,那没命的样子跟催魂似的。
郭修正好出去跑步回来,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只得无奈先开口,不然他怕这家伙能活活把自己的门板给卸了:“我在这儿,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颜士开讶然转身,看着郭修一身休闲的装备,咂吧着嘴摇了摇头,举着手中的袋子道:“我是代表安老来给你送衣服的,今天毕竟是一个正式的场合,所以你好歹也要穿的正式一点才行啊……”
郭修打开门招呼着对方进来,直接去卫生间先取了一条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道:“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武夫而已,要穿什么漂亮衣服?到时候我直接把我那套黑色的唐装拿出来就行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颜士开撇了撇嘴,不客气地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橙汁,然后一屁股直接在沙发上坐下:“这一次安老给你准备的也是唐装,不过是白色的,正好也图个焕然一新的彩头,你就把它换了吧。”
郭修耸了耸肩,既然对方坚持着,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了。
先去浴室冲了一把澡,将身上的汗意洗净之后,郭修接过颜士开手中的袋子,取出一套素白色的唐装,直接就穿戴起来。
说起来唐装并不是华夏一足的传统服饰,它大部分倒是脱胎于清朝时期满族的马褂,和现如今的旗袍是同出一源。要是说最能代表华夏的服饰,应该还是说汉服,不过汉服的宽袍大袖尽管看上去十分潇洒,但是对于时常需要动手的武者来说,终归还是有些碍手碍脚了一些,所以,唐装便成为了首要的选择。
等到郭修换上了一身衣服,即使是颜士开也不得不嫉妒地承认,这家伙,着实是有一些做小白脸的潜质。
古话说得好,“想要俏,一身孝”,这一袭白衣加身,再加上郭修已经迈过二流的脱胎换骨之境,而且在内劲的滋养下即将达到无漏金身的境界,看上去端得是面如冠玉,乍一眼看去,连一丝瑕疵都没有。
找出一双宽口布鞋上脚,郭修顿时感觉浑身一阵轻松,自从听从季雨萱的意见按照平常的青年人打扮之后,他已经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穿过这一身了。
“咱们走吧!”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衣服没有什么掣肘的地方,郭修终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冲着颜士开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便向着门外走去。
“你是坐我的车还是自己开车?”
颜士开看着郭修将门的保险锁上,耸肩问道。
郭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买车了?我怎么不知道?”
颜士开臭屁地指了指被他停在门前的那一辆奥迪:“哥现在也算是有车一族的人了,那辆就是我的爱车,是我用这些年的积蓄自己买的。”
“哟,看不出来,颜公子您还是一个富二代呐?”
郭修调笑着,直接打开边上车库的大门,露出了里面那辆风骚的保时捷,然后惬意地上了车。
“咱们走呗?”郭修笑着冲有些呆滞得颜士开打了一声招呼,油门一踩,顿时呼哧一声就蹿了出去,把对方凌乱地留在原地。
颜士开看着郭修远去的车屁股,就连尾气都快闻不到了,这才憋出一句话:“这个牲口!”
然后再看看自己的奥迪,顿时一阵气结。
这辆保时捷自然就是那辆郭修卖给梦语的座驾,只不过这几天郭修在津门,而且梦语也感觉那辆车有些太过于扎眼,便不顾郭修的反对,直接留给他开了。
不过……享受着扑面而来的风,郭修不得不承认,这辆车,开起来,还真的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