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的兄弟们在这一带打听了好几天,只知道烈火宗的几处赌坊,十二家妓院,还有三座酒楼。
陈家有一个叫陈皮的组织了一帮泼皮,成立了一个叫飞龙帮的帮会。
帮址就在内城柳翠湖边上,是陈家第三支脉陈咏的地盘,平时也就是出来搞些敲诈之类的事情。
陈家塘那边只听说有一个陈家人叫陈峰的建了一个雪鹰帮,跟这飞龙帮是一样的,只不过并不过来骚扰,而是在陈家塘称雄。
东城区那边便完全是烈火宗的地盘,而南城区是玉蚕宗的地盘。
当然各宗各世家都有一些人手、或明或暗的互相在刺探着。
大哥,听说最近烈火宗与净水宗暗地里联合起来正准备收捨玉蚕宗呢。“
“哦,他们准备怎么作,打听到了么?”
“还没有,兄弟们也才刚来不久,之前……也没想过打听这些事情,所以……”
“行了,再跟我说说还有什么,都听到了些什么?”
“是这样,据说玉蚕这边虽然有这么多的宗门和世家,却都得听云岭雪山那边飘雪门的号令。
所以,虽然这烈火宗与净水宗想对付这玉蚕宗,但也只敢暗地里来。
或者,找个借口才行,他们也怕飘雪门最后将事情怪到他们头上。
另外,也是因为这个,所以这天佑城的老大,陈家一般不跟谁家往来,很是小心。
但是……据听说那飘雪门是蟹影那边过来的,这烈火宗,净水宗还有一个张家,何家,都是他们带过来的。
而陈家和玉蚕宗却是本地人,所以一直有这样的矛盾。
还有西边有个天剑宗,却是如陈家一样,不怎么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据听说,他们也是蟹影那边过来的,但要比飘雪门还来的早。
兄弟们打探到的就这些了。“
“嗯,不错,兄弟们有什么难处么?“
“这个……钱财方面都没有,就是……“
“有什么话痛快点说,你还是不是军人?“
“是,大哥,兄弟们的意思是希望大哥能给大家多讲讲这炼体的事情,他们出来的早,听说山里的兄弟们已经炼上了,所以……“
“这个啊,小事,听好了……“
于是又将《虚无拳》的第一式及第二式一次性给楚河再讲了一遍,让他抽空教给这里的兄弟们。
“我出去看看,你先自已熟悉一下,有什么问题问我,弄清楚了再教兄弟们。“
“是,大哥!“
萧逸揺揺晃晃的出了门,往大街上行去。
结果这一出来又麻烦了。
那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老是往他身上、脸上瞄着,眉眼含春,驻足不前,嘴里吭哧吭哧的不时发出些银铃般的笑声出来。
走不了多远,身周已是围了一大群。
原来这天佑城并不像玉蝎国的那些城池,还有个风气教化,这里显然在某些方面自由度更高一些。
“常言北地民风多彪悍,果然不假啊!”萧逸暗自感概。
但人家彪悍,他却不敢。
暗自寻思:“就不说万一被娘子瞧见了惹些麻烦,便是被人注意到了也是不好,却要想个法子摆脱这些。”
突一抬头,便看见前方不远处灯火灿烂,喧闹异常,神识一扫,便知是一家妓院。
“也罢,便扮做个登徒子,让这些人绝了念想,另外也可让娘子看看我的心意!”
他这瞬间想出的主意便是去逛窑子,大抵是来个柳下惠的故事。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因为之前在楚河的禀报中,他记得这妓院与赌坊都是一些势力的延伸。
还有什么能比这些地方更能方便的打听消息?
他如今对这神识的妙用已是颇有心得。
于是哈哈一笑,脚下加快,大步便往那灯红酒绿之处奔了过去。
这一下,果然让那些良家女子怅然若失,转而恨恨不已,连啐数口,再不念想。
便是再有些自认还能容他放肆、欲要感化教育一番的一些姑娘媳妇们,还只好被那楼子阻住了脚步,悻悻离去。
就这一下,便将他认定是那走南闯北的贩夫走卒,便是有些人才,也无甚指望了。
“哎呀呀,大爷好壮啊,快快请进,快来!”
老鸨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如萧逸这等壮汉,那脸长个什么样子她才不管,若往仔细了说还愿他丑陋些才好。
因为若是英俊些的,保不定还会勾走姑娘们的魂魄,要死要活要从良,这样的故事也是不少。
但最重要的,还是这一身的雄壮,一看就不是那等酸秀才、也就是付不起银子的货色。
这等人,一般都是不缺银子的。
萧逸敛了修为,真的亮出了银子。
“可有好酒好菜,先来上一桌,再叫两个会唱的姐儿,给大爷唱上两曲儿!”
萧逸大笑着扔出银子,在花楼中人的指引下便去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不多时,美酒佳肴流水般送将进去,萧大王坐的稳了,先顾不得听曲儿,偷偷放出神识四处查探。
虽然仍是没有探到王馨让他又是心安又是惶恐,但也没有遇到别人的神识碰撞却也让他暗自庆幸。
张狂那是有限度的,也就是仅能在这凡俗之中,若是有修士盯上了,那可就不妙了。
“娘的,早知道刚才换个相貌先!”他略有后悔。
此时两个姑娘已娇滴滴的唱了起来,那琴声也混入了妓院里吵杂的声音之中。
之前注意过萧逸的一些姑娘们也死了那心,转而去招揽自已的生意。
萧逸冷静了下来。
对着两个弹琴唱曲儿、却又不甚专心、专一想要勾搭他的姐儿叫道:“好好的拿出手艺来,听得爷高兴了,少不了你们的银子,其它的莫要乱想。”
两姑娘愕然,却看他不似作假,只好幽怨的看了他几眼,倒也真的好好唱了起来。
萧逸神识再往远探。
这间妓院名为醉仙楼,却不像个花楼,反是个酒楼。
在醉仙楼斜对面十丈之外,又有一家《麻五》赌坊,里面吆五喝六,正热闹的紧。
萧逸慢慢将神识全投到了这间赌坊里面。
赌坊分大门,前厅,偏房,后院几个部分,一般的赌徒都在前厅里,赌的人只占了一少半,而围观的、护场子的却占了一多半。
后院里一老者盘膝而坐,似是一点儿也不为前面的喧闹所影响,正在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