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还是跟望月走了,甚至回了万古。
第一次没晕车,因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车站分别时的场景,耳中回荡的也是那时她和望月的对白。
那是即将上车时,她突然想起的问题,就那样若无其事的问了出来:“武练暗道,你可知道?”
望月瞬间变色的脸已明确告诉了她答案,她失笑,在武练见到他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伤了她却还为她包扎上药,甚至送她上了帝都的飞机,大费周章救下她的除了她一直寻找的人,还会有谁?
只是,为什么装作啥事都没有?当她白痴么?
再见他摸着她的脑袋轻笑:小夜,你变干净了,也变漂亮了……现在想想多讽刺!
望月眼底有丝痛苦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愧疚与自责:“对不起,我不知道闯进来的是你,当时我精神不太好,以为你是追杀我的人,就一时失手……对不起!”
望月的身世来历从来不是她所好奇的,因为那份好奇的背后或许是她不愿面对的现实,于是她便一直不去询问不去探究,单纯快乐的困他于西山。直到夜邪的无意闯入,让她美好的曾经慢慢变质,终究迈入夜夜噩梦的黑暗之地。
她下了火车并没回叶家,而是径直去了西山基地,两天内不是躺在花丛里就是泡在温泉内,直到第三天被夜邪拦住她才说了回到万古的第一句话:纪影呢?
她从叶司和白兰的闲聊中得知帝都三家都到了z地,秦苜自然不会置身事外。夜邪现在才露面,事情定然已经解决,只是她并不确定,秦苜在他和纪影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
夜邪看起来风尘仆仆,连向来洁白无尘的衬衫都染上几分脏气,甚至领口还沾了不知谁的血滴,模样和明皇boss大相径庭,却让月想起最初相遇的他,狼狈而耀眼。
“交给秦苜了。”
“理由。”
“我欠她的,也是夜白秦欠纪家的。”
月看着夜邪,面无表情摸上他嘴角红痕,轻道:“你曾被喂食木人偶,我也因此忘记了你的样子……这样还不足以还债么?”
夜邪侧头吻上她的手,轻叹着埋入她颈窝,声音透出淡淡疲惫:“z地已经不存在了。”
统领z地的是武练、真极和化無,三组曾是“影”的分支,同时也颠覆了“影”,让它成为历史。z地消失代表三组消亡……
月对z地的结局不感兴趣,只心间有根刺让她不吐不快:“你欠秦苜什么?感情债?”
夜邪埋在月颈窝闷闷笑了,吐出的气息喷在她颈间竟惹得她浑身发痒,便一把将他推开,却反被抱得更紧:“我小时候曾经承诺保护她,永远……别动!听我说完……虽然童言无忌,但那毕竟是我亲口允诺的,不过我偏偏爱上的是好惹事的你,保护你已是我一生所及,再无可能守护她人,所以你让我变成了背信弃义的家伙……”
“怪我咯?”
“当然,所以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夜邪的眼睛漂亮又深邃,像神秘而魅力的太空一角。被这样的双眼注视,月突然受惊似的拉起夜邪的手跑起来,直跑到温泉处才放手一推,将不设防的男人推下水,嚷道:“当然有!你特么都发臭了知道不?!”
夜邪无语,看月分外嫌弃的表情,索性将衣服都脱了彻底泡个温泉浴。月倚在树旁,光明正大偷看他洗澡,只在接到他从水里扔出来的内衣裤时忍不住哆嗦出两行鼻血,染得一张脸血红血红的。
“咱们是夫妻,我不介意你下来一起洗,但能不能别对着脏衣服发情?”夜邪的一句话气得月转头就走,还不忘拐了衣服一起,哼笑大叫:“你特么有本事就裸奔,不然就等本少爷来给你收尸!”
堂堂明皇总裁竟然晕死在温泉,这消息绝对劲爆!
劲爆归劲爆,月忽略了夜邪不要脸的本质,他竟真从水里赤条条的出来了,还将她也一并拖下水去,洗了个分外生猛的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