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在夜邪的怀里醒来的。
看着还在沉睡的男人,月有些失神,昨晚折腾的太累都不记得啥时候睡的觉,他似乎也憔悴不少……月怔然,她竟然没有踹人继续任他抱着,反而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别动……”夜邪的声音透着浓浓睡意,他两天都睡在公司办公室里,一直一个人睡得他,现在竟然落到一个人就睡不着的地步,但他想彻夜抱着的女人还是一门心思排斥他的老婆,真是无比心累!
月僵硬着任他抱着,突然发觉自己的立场有所动容,便在下一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由于错误估算自己的体力,一个腿软就跪在了床边,抬头正对上夜邪半眯的眼。
“大清早的行什么大礼?”
“我艹……你给我抹的啥药,怎么背后火辣辣的痒!”月就势坐到地上,扯着衣服就要挠,昨晚还不觉得,怎么睡了一觉后竟这样痒了?
夜邪伸手替她抚了把后背,打着呵欠不疾不徐道:“专治你伤的良药,再睡一觉就好了,过来我怀里,我帮你挠。”
月不理他,就着床沿蹭起来,被夜邪一把捞上床继续躺倒。
“笨蛋!后背若磨破了,良药可就变成毒药了……别动,我帮你挠,乖乖再陪我睡一会。”
月将信将疑,碍于后背被挠的很舒服也就勉强没挣扎,身子倒是一直绷着。
夜邪抱着她,轻轻叹气。
接下来的几天夜邪都没去过公司,按他本人的说法是“我原本就是在家里处理公事,去公司上班才奇怪”,月觉得他脑子果然是有疾的,就准备自己出去溜达,不想夜邪竟也跟着她出去了,说什么“我们是夫妻,有必要一起溜达溜达”……
月和夜邪隔着条马路慢慢前行,偶尔的对视在彼此眼中也只看到无奈。她着实不明白为啥这样还要一起溜达?哪有夫妻隔着条马路一起逛街的?哪有彼此讨厌的夫妻还硬是同床共枕的?月突然想起曾经在万古西山的日子,她每天都会带他去散步,距离那样近,心情那样佳,彼时岁月静好。
无巧不成书,夜邪遇到了熟人。月瞥了眼他前方两米外的美女,哼笑着继续往前溜达。走了近百米眼角都没再出现他的身影,她就明白的笑了,边笑边走,不时踢飞路边石子,竟有种莫名的烦躁侵袭着她的心。
“你是……在医院外帮我抓了抢钱的人吧?!”
一声惊呼从斜线里穿来,月瞅着满脸喜色的女人飞奔到她面前,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得敷衍道:“本少爷做好事从不留名,低调低调!”
“哈哈!果然是你……老公快来,我说的仗义勇为的好人找到啦!”
应声而来的是位很有富态的男士,月看着他如滚动的肉球般跑来,经过一番目测正准备侧身给他让出个惯性的距离,却被肉球旁边的高个男人突然迅速扑过来抱住,甚至还热情如火的抱着她转了几圈。
月的脸当即就黑了,一拳直冲男人肚子,却被对方一个大后退给避了开,甚至还故作惊险的猛拍xiōng部,月的手便捏的噼啪作响。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打人!真是一点没变……哦!除了变得更帅气了!”
月的黑脸瞬间褪色,她是个有原则的人,从不为难有眼光的伙伴!放下戒心就觉得这笑嘻嘻的男人不止面善还有点眼熟,尤其那只有一边的小酒窝,形单影只的像个残次品。
说起残次品,她上学那会儿曾有位同桌,同是叶朗的问题学生,那人脸上就有这么一个酒窝,她常常戳着那酒窝笑他是残次品……
“杨凌?”
“是我!呵呵呵,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听大嫂说起医院外的经过时我就在想那人兴许就是你,咱们真是缘份不浅!”
月看着杨凌满脸的喜色,不明所以。她和杨凌同属班级垫底的学生,每每都是他们二人争夺倒数第一第二,就连受叶朗训斥也会波及对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月总觉得是他这块“墨”污染了她,让她始终处于“学渣”的坚固领域。
后来知道他竟是大名鼎鼎的秦家法律顾问时,月整个人都不好了,竟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