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梦醒时正看到夜邪眼中映出的自己,似水洗过湿润,便信手抹了把脸,平静道:“我又越线了。”
“是我越线。”夜邪同样平静,盯着月的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月在这样的盯视下只觉得胸口闷得慌,便示意搭在自己腰侧的手,提醒道:“那你还不滚回去,抱上瘾了?”
夜邪浑身上下只有嘴在动:“梦到什么了,竟然要我抱你?”
“望月。”
“……”月不假思索的干脆回答令夜邪眼珠子沉了两沉,抱住她的手果断松开,却转瞬轻轻拍起她的肩,无波无澜的音调:“睡吧……”
哄孩子似的方式,月胸口闷的有些气喘,在男人轻浅的呼吸中更显急促,终于忍无可忍时一口咬上近在咫尺的肩膀,狠狠磨了回牙:“被个臭男人抱着本少爷哪还睡得着!”
“抱着自己老婆却不能尽人事,我也睡不着。”
“死**!我特么就知道你觊觎本少爷的美色!”
“知道的话就老实睡觉,男人是禁不住折腾的,我们可还没行夫妻之礼呢。”
“你特么是在威胁我?”月松嘴,瞥了眼男人肩膀上留下的清晰牙印,舔遍口水四溢的嘴唇,琢磨如何制敌。
“我只是告诉你晚上该做什么。”夜邪看着还趴在他身上的月,突然一本正经道:“我的女人从来只有你一个,秦苜不是,秦舞也不会是。”
月闻言一愣,不知道他突然抽啥风,想着不能和脑子有疾的人交流太多,便想和他保持三八距离。但一个翻滚间她竟被他牢牢压在身下,咫尺瞬间一吻落下,火遍周身。
月死死抿着嘴唇,身体僵硬又颤抖,堪称恐惧的眼神令夜邪一惊,即刻起身放开她,懊恼的道一声抱歉。
只那一记眼神他就已经明白,她对他的亲近有着切身的恐惧和排斥,那是时间无法消磨的烙痕,是她心底的死结,也是他和她两人无法逾越的鸿沟。
月睁眼到天亮,直到夜邪悄无声息起床外出她才轻轻闭上眼,意识清醒的休息。她浑身冰冷,脸色更是惨白,睡觉怕做噩梦便一直睁着眼,却还是阻止不了曾经的一幅幅画面自眼前闪过,看到夜邪枕上安稳摆放的牵牛花环,她抱着被子突然间泪流满面。
月病了,无精打采的窝在沙发一隅,想叫江娣但想起夜邪不喜他人进入这里便扔了手机,恹恹的对着空空的披萨盒发呆。
她放空了自己的思绪,几乎呆了一整天,直到上床躺下夜邪都没回家,她取下头上的牵牛花环,笑得没心没肺。
夜邪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回来过,月的病自然好了,只脸色略显苍白,嘴唇更是没点血色,轻轻一咬就留下清晰明显的红印。
有人敲门,月置若罔闻,夜邪有钥匙根本不需要敲门。但敲门声就像闹钟一样,不出手制止便会一直响下去,月起了烦躁,开门后烦躁更盛,因为敲门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后盈盈而立的则是秦舞。
“怎么,这次是找野汉子堵本少爷的门?”月想到江娣说的话,秦舞是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幼年欺负秦苜找野孩子堵了她放学的路,成年后自尊心更是爆表,被人欺负了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秦舞艳丽的五官冷冷清清的摆着,红唇轻启,带着不屑和若有似无的哀伤道:“秦苜两天没回家了,你觉得她会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月失笑,倚在门扉旁睨她:“原来秦二小姐是这么关心自己的姐姐的,不晓得外面的人为啥都说你……”月上下打量她,那神情不言而喻。
秦舞也笑,笑得人发冷:“你再如何强调本小姐也是秦家唯一的千金,秦苜根本就是被秦家舍弃的!……你该知道的吧,入驻z地的下场,邪哥哥不就是个例子么?若非夜家子孙单薄,邪哥哥也会落得被舍弃的下场,还能轮到你在这儿作威作福!”
“本少爷只看结果,夜邪没被舍弃,我也能继续作威作福,这就是结果。”
“不,你不能继续了!邪哥哥两天没回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和谁在一起你我心知肚明,蜜月没去度,新婚回门也没去,他根本就不爱你不是么!”
月脸色苍白,但表情淡淡,无波无澜的耸肩:“不爱又怎样,他照样是我老公,你们只能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秦舞的脸变得很快,月也随即冷了脸,因为她带来的人要闯“空门”。
“这里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劝你赶快离开,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