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狂追(1 / 1)

深夜狂追

大军刚带着中队的队员们执行完任务回来,抓获了3个越狱在逃犯,大家心情都很高兴,将犯人移交羁押完毕,正要散去休息,大军的手机突然响了。

大军一看是陈瑶的电话号码,深更半夜打电话,难道有什么事情?

“喂——嫂子好!”大军对着电话说道。

没有回答,电话里却有异样的声音。

大军摆摆手,让周围正吵吵嚷嚷要出去吃夜宵的队员们安静下来,将电话贴紧耳朵,仔细倾听。

听着,大军的脸色陡然一变,冲队员们说:“不休息了,有紧急情况,抓紧上车,带上家伙,跟我走,出发——”

瞬间,4辆警车呼啸着冲出刑警队的大门。

大军坐在最前面的面包车上,边指挥行车路线,边讲电话贴在耳边倾听,同时安排人员向大队汇报。

出了瑶北市区,大军边听电话边突然对驾驶员说:“上京沪高速,抄近路,从苏鲁交界的出口下,然后直接奔省道苏鲁收费站。”

两辆白色面包车一小时后到达瑶南,大家纷纷叫嚷肚子饿了,平头一看,就找了一家小餐馆,安排好看守人员,其他人下车吃饭。

平头这吃饭一耽误时间,大军又走高速抄了近路,这一拖一紧,时间差就打出来了。大军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从电话里听到他们在吃饭,大军稍微松了口气。

凌晨3点,大军带人赶到了苏鲁交界收费站,将人马布置在山东一侧,同时,接到通知的当地警方也安排人马赶到,设好了堵截卡。

当大军的人马荷枪实弹在等候他们时,平头一帮正在瑶南吃夜宵。

瑶南市区,离苏鲁交界处还有30公里。

吃完夜宵,平头打个酒嗝,上车,对驾驶员说:“出发,前面转弯,向左转,向东去,奔日照方向……”

“怎么了?刚子哥,前面马上就到江苏地界了。”驾驶员有点意外。

“叫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哪来这么多废话,这叫迂回前进,多个保险系数,懂不懂?”刚子瞪了驾驶员一眼。

驾驶员不敢再多言,驾车到了前面,转弯东去。

“大哥,后面这小子估计快完了吧,干脆,提前解决了算了……”一个马仔对刚子说。

“嗯……等到了日照岚山头,扔海里,不喂淡水鱼了,喂咸鱼吧。”刚子哈哈大笑:“这女人耳朵太尖,不能让她听见的太多,让她睡一会吧。”

坐在陈瑶旁边的一个马仔摸出一个毛巾,倒了一点液体在上面,一把揭开头套,捂住陈瑶的鼻子。陈瑶立时就昏迷了过去。

“抬到后面去,省得在前面不安全……”刚子吩咐。

大军在电话里听得真真的,敌变我变,忙指挥人马抄近路赶赴日照到连云港的沿海公路交界处守候。

陈瑶一被抬到后面,大军就听不见前面车里人说话的声音了,不由心里有些着急,怕再出变故,自己又带了3辆车,往北赶往瑶南,从瑶南下东,兜住刚子他们的后路。

午夜的鲁南大地,一场紧急追击战在紧张进行中。

大军坐在车上,头上有些冒汗,他知道张伟现在处于极度危险中,一是脑袋受伤生命危险,而是面临被抛下海的危险。

追击到凌晨4点,当大军的车拐上东部沿海公路,看到了波涛汹涌的大海,无边的浪涛尽头,天空出现了一丝鱼肚白,天就快亮了。

继续追击,继续南下。

终于,在日照市和连云港市的交界处,在苏鲁最靠近东部的交界处,大军的车看见了前面的两辆面包车,正停在临近大海的路边,几个人下来,正在抬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张伟的身体,想扔到大海里。

看到后面远处来了3辆警车,刚子他们做贼心虚,来不及扔到深水里,慌里慌张往海滩上浅水处一扔,撒腿就往车上跑,疾驶而去。

大军带车迅疾赶到,忙让后面的车下海去救人,他带着一辆警车继续追赶,陈瑶还在车上。

发现前面的面包车可能觉察到了自己的意图,大军干脆打开警灯警笛,同时鸣枪警告。

再牛逼的黑社会都怕警察,这是中国黑社会的特点。刚子听见枪响,知道被察觉,害怕了,命令驾驶员死命往前跑。

跑到前面两省交界处的收费站,刚子倒吸一口气,操——前面警灯闪烁,警车一堆,路边站满了警察和武警,个个荷枪实弹。

“快,掉头——”刚子指挥车辆掉头,想从大军哪里杀出一条出路。

大军将警车往路中间一横,带人下车,站在路上,举枪瞄准越来越近的面包车。

这时,收费站处的警车也追了过来。

开面包车的马仔一看那么多枪口在对着自己,吓坏了,一个刹车,打开车门就跑。

刚子喝骂也没人听了,大家都打开车门,跳下公路,四处奔跑,又的跑到路西面的田野里,有的跑到路东面的大海里……

一场阻击战成了追击战,大批警察赶到,像打猎一样,开始在马路两边追击刚子的马仔。

刚子没有下车跑,他知道这里人生地不熟,不是兴州自己的二亩三分地,在这个野蛮的北方之地,逃出去,不是被警察抓住,就是被当地的老百姓活捉。这里是革命老区,老百姓觉悟高,还不怕死,最擅长配合政府抓坏人的把戏。

刚子看着自己的马仔在四处奔跑,心里涌起一阵悲哀,关键时刻,无组织无纪律,成了乌合之众,平时社团的规章制度都背得滚瓜烂熟,真正落实到实处就完了。唉——队伍建设的悲哀,看来,抓队伍建设,提高队伍的整体素质,仍将是今后一个相当长时期内社团的主要工作。

刚子来不及想更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要逃出去。

刚子爬到车后面,将陈瑶一把提出来,用胳膊搂住陈瑶的脖子,将雪亮的马刀架在陈瑶的喉咙处,坐在车里最前排,对着门口。

刚子刚刚把陈瑶弄到门口,大军带人赶到了。

刚子大声喊:“退回去,不然我做了她!”

大军一看这场景,急速让大家后退,然后对着刚子喊:“小子,放下刀,你跑不了了……”

“我跑不了,好,那就过来啊,来啊——”刚子喊道:“来,我就杀了她,不信就试试……”

“好,不过去,我们不过去,”大军冲后面的人挥挥手:“你想干嘛?说——”

“你们闪开,放我走——”

“放你走,当然可以,只要你不伤害人质……拿女人当挡箭牌,算什么本事,有种放了他,我给你当人质……”大军边说边讲手枪扔到地上,慢慢走近面包车:“如果你不放这女的,我是绝对不放你走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好,你上车,开车——”刚子喊道:“让他们退后,让开路——”

大军回头冲自己的兄弟们使了一个眼色:“大家退后,让开路——”

然后,大军上车,坐到面包车驾驶员位置,双手握住方向盘:“这样你放心了吧!我开车送你走……”

刚子看了看,一手将刀架在大军脖子上,一手将陈瑶松开,推下面包车。

陈瑶一被推出面包车,马上过来几名警察,将陈瑶架走。

就在陈瑶被推出面包车的一刹那,刚子架在大军脖子上的马刀稍微松懈了一下,大军突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左手一把伸手握住了马刀的刀身,往外一格……

刚子一愣,手猛地一用力,一旋转,马刀在大军手里转了90度,锋利的刀锋立刻就将大军的手割开了几道血口子,鲜血噌就出来了。

大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声怒吼,没有松手,同时伸出右手,往后一抓,正抓住刚子的脖子,在大椎处用力一捏,刚子“哎哟”一声,拿马刀的右手没了力气,不由松了手……

大军这会仍没有转身,腾出血淋淋的左手,会合右手,从背后抓住了刚子的脖子,猛地往前一拉,刚子的身体好似腾云驾雾一般,被大军硬生生从后座拉了起来,飞了起来,往前猛地冲出去,直冲面包车的挡风玻璃飞去……

“稀里哗啦——”随着玻璃的破碎声,刚子竟然被大军从面包车里揪住脖子给摔了出来,从前挡风玻璃处飞了出了,重重地摔在车前面的水泥地面上,当时就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大军咬着牙从面包车上下来,忙有人用纱布缠住他的手。

大军看着微明的马路两边正在四处追逐马仔的警察,还有附近早起的村民,听见枪声,都拿着家什出来协助抓人。

大军安排下属善后,自己忙过去看望陈瑶。

陈瑶正坐在警车上,刚刚苏醒古来,脸色惨白,看见大军,一把抓住大军的胳膊:“大军,张伟怎么样了?张伟呢?”

大军还没来得及问张伟的情况,这会安慰陈瑶:“嫂子,别急,我问下。”

大军接着打电话问了下,对陈瑶说:“张伟失血过多,正就近在镇上的卫生院抢救包扎……”

“快——快带我抓紧去看!”陈瑶焦急地说。

大军安排了一下这边的事情,开着警车,带着陈瑶,直奔附近的镇医院。

赶到镇医院的时候,张伟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仍处于昏迷状态。

532抽我的血

陈瑶一看张伟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眼泪唰就下来了,对医生说:“求求你们,抓紧抢救啊!”

“现在需要马上输血,伤者是B型血,可是,院里的血正好用光了,这正派人去县里血库拉……”医生说:“大约再有1小时就回来了……”

“不等了,抽我的血,我是O型血,”陈瑶使劲擦了一把眼泪,一撸袖子:“人命关天,还等什么,快——”

大军看了看一声:“就按她说的办!”

医生点了点头:“好吧!”

很快,10分钟后,陈瑶身体里的血液开始一滴一滴进入张伟的血管……

陈瑶坐在张伟床边,紧握着张伟的手,看着张伟的脸上逐渐有了血色,松了口气。

一会,大军包扎完伤口过来,轻声问:“嫂子,怎么样了?”

“还好,”陈瑶感激地看了一眼大军:“大军,你的伤口咋样了?”

“没事,没伤着筋,就是把手割了几道口子,”大军笑笑:“过几天就好了。”

“大军,太感谢你了,今天要不是有你,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陈瑶说。

“这是我的职责,即使换了别人,我也会这么做,我就是吃这碗饭的,呵呵……”大军笑了,又说:“嫂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我大概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却也不是很清楚……”陈瑶轻轻抚摸着张伟的脸颊。

“幸亏了你的电话,不然,我上哪里知道你们的处境……”

“这都是巧合吧。”陈瑶想起自己昨天中午把大军的号码设为快捷键的事情。

“嗯……”大军点点头,看张伟脱离了危险,说:“嫂子,我留下一辆车,两个警察,跟着你,我先回去,带疑犯回去审讯……”

“嗯……”陈瑶点点头:“天快亮了,等张伟苏醒过来,我带他回瑶北,好好治疗一下,你先回去,回头再联系……”

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特护病房。

在张伟和陈瑶遇险脱险的时候,何英和顾晓华正在医院陪护着老徐,此刻正是凌晨3点。

老徐暂时脱离了险境,却仍然是一直沉睡。

小花下午到了兴州,带走了兵兵,明日坐飞机回海州。

何英嘱咐小花回去不要说老徐的事情,她担心陈瑶和张伟沉不住气跑过来,那会很危险。

何英决定留下来陪护和顾晓华一起陪护老徐,这可是兵兵的救命恩人,大恩难报,能尽一份心意,也算是一个安慰。

上午,来了一个老娘们,王英,说是代表潘市长来看望老徐。

何英不认识王英,顾晓华却知道潘市长和王英,忙道谢。

王英问寒问暖,客套了半天,然后离去。

上半夜何英睡觉,顾晓华看护老徐,下半夜,何英让顾晓华睡觉,她看护老徐。

老徐一直在输液。

凌晨3点多的时候,整个住院楼静悄悄的。

老徐的情况比较稳定,沉沉地睡着。

何英觉得有些闷,就到走廊里走一走,又和护士站的小护士聊了几句。

医生值班室里传出电视机的声音,那是值班大夫在看电视。

何英一会看见一个提着包、留小胡子的年轻人走过去,拐了走廊里的卫生间。

何英没有在意,和护士又聊了几句,就往老徐的病房走。

刚走几步,看见卫生间里走出一个带口罩,穿白大褂的人,径直走向老徐的病房。

何英一怔,这值班大夫不是在看电视吗,怎么这里又出现了一个。

何英疾步跟过去,悄悄地没有作声。

那白大褂鬼鬼祟祟悄悄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何英觉得这人有些不大正常,就跟在后面悄悄看。

病房里很静,顾晓华在熟睡中,老徐也睡了。

白大褂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很小的注射器,对准老徐正在输液的软管空气囊部分,就要将针头扎进去……

“住手——”何英大喝一声,推门进去,一把抓住那人拿注射器的手:“你要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何英一喊,顾晓华也醒了,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了?”

“我是大夫,给病人加药呢!”白大褂吓了一跳,迅速镇静下来,一把摔开何英的手,还想继续将针头扎进去。

“胡说,你不是大夫,值班医生在看电视,”何英一把抓住注射器,用力摔到地上:“来人呐,有坏人——”

白大褂一听何英喊叫,吓坏了,又一看注射器被何英摔坏了,忙挣脱想跑。

何英死死抓住白大褂的外套,被拖到了门口的走廊里,边大声喊:“抓坏人啊,抓坏蛋——”

白大褂急了,一脚踹倒何英,就要继续跑。

何英觉得这人很可能是要谋害老徐,一定有某一种来头,不能这么轻易放跑,就抱住那人的双腿,继续大声喊:“快来人啊——”

寂静的凌晨,何英的声音分外响亮。

白大褂急了,摸出一把匕首,冲何英的手臂狠狠扎了下来,何英一声惨叫,松开了双手,倒在地上……

白大褂挥舞着匕首,吓得那些医生、护士都不敢靠近。

白大褂迅速逃掉。

顾晓华和吓呆了的医生护士们,急忙冲血泊的何英跑过去……

凌晨4点钟,梁市长被电话声从睡梦中惊醒,接听完电话,眉头紧锁,接着大声说:“马上在医院加派警卫,双岗,24小时保护……这事一定和爆炸案有关,抓紧调查这事的原因,还有,将那装着氰化物的注射器保管好。”

张伟在小镇医院醒过来了,后脑勺蒙蒙的,有些疼。

张伟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陈瑶关切而焦急的眼神,他不知道刚才陈瑶的鲜血流进了自己的身体,是陈瑶用自己的鲜血唤醒了自己。

张伟觉得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一下子坐起来:“莹莹,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快躺下,别折腾,再休息一会,”见到张伟醒过来,陈瑶笑了,一指窗外蓝蓝的天空:“你看,这里的空气好不好?这里是海边的天空……”

接着,陈瑶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和张伟说了下,张伟闻听大为赞叹:“莹莹,真有你的,原来你这存大军的手机号码看来是天意,冥冥之中有神灵相助,阿弥陀佛……”

说着,张伟又坐起来:“我没事了,你的鲜血在我的体内流淌,我越发地有精神,鲜活了,走,我们回去!”

陈瑶拗不过张伟,扶他起来走了几步:“试试感觉咋样?”

“木问题,很OK!”张伟晃晃脑袋:“就是他们的后脑伤口疼,这***,人呢?”

“都让大军带回瑶北去了,”陈瑶扶着张伟:“你要是真的感觉没事,咱们就回瑶北休养,大军在这里留了一辆车,还有3个警察……”

“不用休养,我很好,就一点皮外伤,不要大惊小怪,”张伟推开陈瑶的手臂,活动了几下,还在地上蹦了蹦:“你看,没问题,走,上车,回去。”

出了门,大军留下的两名警察和警车正停在门口,那两名警察已经知道了张伟和大军的关系,大军走之前专门关照了,此时见了张伟和陈瑶,分外热情客气:“张哥,陈姐,上车吧,咱们回去。”

张伟和陈瑶上车,警车直奔瑶北。

路上,张伟问警察:“大军现在在干吗?”

“正在审讯,这个案子属于黑社会性质的绑架案,局领导也很重视,”坐在前面的警察回过头来:“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无一逃脱……还有,如果你们身体允许,可否到队里去,配合一下,提供点资料……”

“没问题,你不说我也要去的,我也想见见那个小头目,问问他究竟是谁指使的,来干嘛的。”张伟说。

警车很快抵达瑶北,直接去了刑警队。

张伟和陈瑶见到了大军,正在审讯室审问刚子。

刚子有些恐慌,他知道北方的警察比南方的警察更狠更野,进了刑警队,不死也得少层皮。

大军并没有对刚子用刑,询问刚刚开始。

刚子看大军比较面善,干脆一言不发。

大军不着急,他在等张伟来。

张伟和陈瑶进来,大军冲刚子笑了笑:“认识他们不?”

刚子还是不说话。

张伟看了看刚子:“我不认识你,你受谁指使?绑架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刚子头一扭,仍旧不说话。

大军笑了,站起来,对陈瑶说:“嫂子,走,到我办公室喝杯水。”

说完,大军拉着陈瑶,还有负责记录的警察,一起出去了,将审讯室的门关死。

室内只剩下张伟和刚子。

张伟蹲在刚子面前:“是不是潘唔能指使你来的?是不是四秃子指使你来的?”

刚子看着张伟:“你他妈没死,是你造化,老子疏忽了,早知道提前把你弄死……”

张伟微微一笑:“我告诉你,这里是北方,不是你兴州,好好配合,不受皮肉之苦,这里的警察手段比你兴州的狠,别看这一会没动你,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有,你不说,我也知道,潘唔能排你来的,想弄死我,想绑架那女的,对不对?”

“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你说我绑架,你不也是绑架了四秃子和王军吗,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张伟一听,愣了:“哟——四秃子和王军被绑架了?谁干的?”

刚子一听,也毛了,难道是弄错了?

张伟拍拍刚子的肩膀:“说吧,都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子不说,嘴巴紧闭。

张伟站起来:“哥们,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今儿个要发泄私人仇恨,我不问你了,待会警察会问你的,待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张伟对着刚子抡起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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