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辞别莫小欣,千寻和耗子踏上一辆大巴,向耗子的家而去,一路上耗子显得很兴奋,虽然他话语中说的都是他爷爷怎么刻薄,怎么不好。
两个小时后,两人到了所行的目的地,这是一个青柏遍地,有山有水的小山村,虽然是冬季,但是南方的温度夜间也是零上,常在东北的千寻并不觉得冷。
走进一间四合院,耗子大叫了声爷爷,一脸笑意地奔向那个在桌子上无聊摆着牌的金老爷子。
而千寻,也在打量着老爷子,半花白的头发,带着一副金丝框花镜,认真地玩着手中的纸牌,而老人摆的是大江南北随处可见,中老年人最钟爱的别扭,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赌术高手。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金老爷子抬头看了眼耗子,将左手中的扑克随意仍在桌子上,接着,右手小指轻轻一弹,顿时,一张扑克牌自桌面飞出,向着耗子的脸部飞去。
扑克牌很快,要是用一个物件来形容,就是子弹了,只能见到白光一闪。而耗子好似早已经习惯了一样,灵巧地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过身子。
“爷爷,你又欺负我。”耗子尴尬一笑,不顾金老爷子的佯怒,自顾地坐在金老爷子的对面,拿起桌上老爷子的茶壶,一张嘴,在壶嘴吸了起来。
“你个臭小子,还让不让老头子喝茶了。”金老爷子一把夺过茶壶,看着壶口处的口水,轻轻擦拭着,一脸地心疼,而始终,金老爷子看也没有看站在一旁的千寻一眼。
“爷爷。”耗子咽下口中的温茶,指着千寻说道,“爷爷,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千寻,我的哥们。”
这时,千寻才微微一笑,踏前几步,对着金老爷子说道:“您好,金爷爷,我是千寻,是小皓的朋友兼同学,来这里是想和您学……”
“不用说了,我知道。”金老爷子挥手打断千寻接下来的话,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不过你先做到这个再说。”
千寻随着金老爷子手指看去,只见一张红心A稳稳扎在一颗碗口粗的小树上,而千寻知道,这张红心A是金老爷子刚刚随意打出的那张。
“高手。”千寻心中暗道,同时不免眼角一阵抽搐。
扑克是最普通的扑克,市面上两块钱一副的姚记,而冬天树木的皮最厚也最干燥,要像现在这样随手甩出的扑克都能扎入树干两厘米的样子,需要多大的力量,千寻不可置信,不过,这也说明金老爷子是个真正的高手,恰恰坚定了千寻拜师的决心。
“爷爷您……”耗子大急,他自小和金老爷子一起生活,自然知道这一手是多么的难,不由地担心起来。
“小皓,你不用说。”金老爷子打断耗子的话,接着说道,“赌术哪有那么好练的,要是这么简单都做不到,其他的也学不会。”
耗子还想说什么,不过金老爷子却直接站起身来,拿起他那小茶壶,一脸心疼模样地走进了屋内。
“对不起千寻。”金老爷子离开后,耗子一脸歉意地对着千寻说道,“这老头就这么个性格,还害你大老远跑一趟。”
耗子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他感觉自己对不起千寻白跑了一趟,这一手他也练过,不过后来自觉的放弃了,他想没有一年半载的是难有成就的,而他和千寻的时间也就两个月左右,无论如何都是练不成的。
而金老爷子现在这么说,他觉得是他爷爷不想教千寻,但又莫不开他的面子,才出了这样一个难题。
“不,耗子。”千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爷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我相信,我是可以练会的。”
“可是千寻……”耗子觉得自己说的可能不够明白,还想再劝一劝。
“不要可是。”千寻淡淡一笑,“耗子,去给我买十箱扑克吧!”
“什么?十箱?”耗子大惊失色。
“对,而且就要这种姚记的。”千寻指了指小树上的红心A说道,而心理,他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不多时,耗子就找人抬过来十箱的扑克,而十箱,也就是一千副,五万五千张。
说练就练,千寻毕竟是职业的赌徒,撇扑克这点小事还是难不住他,但是他的准星却是差了太多,相隔五米,基本上一副扑克牌只能有一两张能打在树干上,其余的都是与树干擦身而过。
不过千寻并不灰心,只是一张一张地甩着手腕。
第一天到了夜里,千寻飞出了一箱的扑克,但是没有一张扑克牌能留在树干上,反倒弄了耗子家一院子。
“怎么样?手腕疼不?”这时,金老爷子走出了屋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千寻问道。
“疼,不过还要练。”千寻意志坚定。
“嗯!记得吃过饭把院子打扫干净,不能让别人帮忙。”金老爷子拍了拍千寻的肩膀,错身走过,走出院子。
吃过饭,千寻发现整个人都异常的疲惫,尤其是手腕,一股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千寻好想洗个澡就睡了,可是想起金老爷子的吩咐,还是忍痛,拿起扫把,在院子里打扫起来。
期间,耗子想过来帮忙,但是被千寻拒绝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千寻就早早起来,拆开一箱扑克牌练了起来,这一练,就练到了夕阳西下,一整天的时间,千寻用了整整三箱扑克,而吃过晚饭,千寻依旧去打扫满院的扑克牌。
第三天后,千寻手腕已经完全肿了,甚至拿碗筷吃饭都费劲,而在吃饭中,他又让耗子去买了十箱扑克。
饭后,千寻依旧拿起扫把去打扫院子,就在打扫的时候,离开两天的金老爷子哼着小曲回来了,看到千寻正在打扫院子,不由地笑了笑,走到千寻面前,询问道:“千寻啊,练到怎么样了?”
千寻笑着回答:“金爷爷,您回来了啊,练的还好,准度好了很多,不过力度差了好远。”
金老爷子看了眼千寻的手腕,说道:“练的确实很努力,手腕都肿了,不过再这么练下去非残废了不可,拿去吧,这是我在药店买的药酒。”
说罢,金老爷子从衣兜里拿出一瓶包装普通的药酒,递给了千寻,之后,又哼着小曲回屋里睡觉去了。
而千寻接过药酒,继续打扫起院内的扑克。
第二天一早,千寻惊喜地发现抹了金老爷子药酒的手腕肿的部分都消了,活动了下,虽然依旧有点疼,不过影响却不大了。
这让千寻惊喜异常,有了这个药酒,他就可以不断地练下去,也会尽早练成,让金老爷子教他赌术。
接下来的日子,千寻每天都重复着单调无趣的联系,不过,千寻却不这么认为,随着联习,他始终都在进步,十五天后,他飞出的牌,每一张都能打在他想大的位置,而力道也能相隔五米切断黄瓜,不过距离金老爷子的穿杨还差了很多。
“拜师难,不过我会坚持。”没到夜晚,千寻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