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明白了没有?”滕树坐在这个房子的后边的仓库那里,听说这里的使用要另外支出费用,从房租里面加,不过那里面有电视,算是人性一点的地方了。
“说得那么简单,谁会懂啊,本来和不认识的人合宿就是错解。”我畅饮了一口果汁。然后站起来,扑扑身子。旁边的米由已经醉酒地不行了,芹月廖倒是很急,估计是室友的关系。
“总之,这就是为了增强我们部室的人员社交能力,据我调查,这几个人各具特色呢。”滕树自信的点了点头,然后挥挥她的长发之后,也站了起来,桌子旁边的也就那么四个人了除了启岛以外都在看娱乐节目,躲在被炉里面。笑声倒是很大。
“话说这个公寓没有名字吗?”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去问老爷爷好了,反正这也是他的。”
“这样吗?”
喝完果汁,我就上楼了,虽然上午很早就搬过来了,但是看起来并没有怎么整理,这群人混了一个早上都在这里泡着。
第二番
白猫的生活
漫长的夜空,那几个人在仓库里面,看看时间八点多了,大概等到这一个社区的居民都要睡了的时候,就该停了吧,就算不停,总会有一个多管闲事的大妈来劝告的。
铁板所制成的楼梯,踏步的声音还挺响的,咚,咚,咚,有节奏的。趁着没有人,先打理打理自己的房间,顺便想一个方法好了。至少不能够直接睡在一起。我拿起了还放在楼梯旁边的行李箱,当然,即使白沫的行李包放在了一边,我也不会拿的。
拿着老旧的钥匙,虽然是努力地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去,然后转了转了,但是似乎并不能打开,既然如此,那么只有锁坏了这一个可能性了。但是,之前的住户也应该会发现才对,然后就可以推理出开门绝对需要技巧什么的。但是完全没有头绪。
“哟。前辈在烦恼吗。”吓得我冷汗直窜上来。
“喂喂~可以不吓我么~”我对着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的白沫进行无力吐槽。
“哦——”拉了长长的一句。她提了提重重的袋子,表示无力。
我呵呵地笑了笑,然后放下手中的箱子。
“请先开门,白沫小姐。”
“是。”她放下包,然后伸出手慢慢走近我,手心对着我,怎么看也都知道这是在像我要东西,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如果是住户的话,钥匙是肯定有的,那么还有呢??完全想不出来。
“纳尼?”
“钥匙。”
“你没有吗?”我惊奇地问了一句。
“丢咯。”
“喂喂,那你怎么进房间的?”
“爬。”
“哈?”
“从窗户那里爬上来。够清楚了没。”
“这里是三楼吧呵呵?”
“是呢。”
“难道没有摔死过?”
“前辈,我很健康地活着哦。”
“那倒是吧……”不知不觉地就和她聊上了,“等等,这都不是事。开锁吧。”我把钥匙放到了她的手上。
“好久没有开过了,哟。”她插进去之后把门使劲拉回来,终于转好了,然后向前推——但是似乎可能摩擦到了,静摩擦大得很,使得门卡住了。她退了一步,呼了一口气。
“前辈,帮忙。”
“哈?哦,哦,知道了。”她又开始推门。还有兹咯兹咯的声音,我轻轻地在一旁也推着,只是慢慢地增加推力而已,我很清楚,看起来门框和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估计是这扇门的粗糙程度很大。
“前辈,请出点力,只让一个柔弱女生来做这一些事情,不会觉得很自卑吗。”她的表情很用力,然而说话的样子倒是和平常一样。
“额呵呵……这样子啊~我们还是去你丢了钥匙之后进去的地方好了。”
“哦。”她呼了一口气,指了指她的包。
“我知道啦~我会拿的,快去吧,我都要睡着了。”
然后,她一步一步把我带下了楼,转到了前院,那里花草植物挺多的。听姐姐说,那里是夏天乘凉的好地方,还有很多昆虫相伴的。
“这里不是阳台的那一面吗?”
“是呢。”
“喂喂,总不能让我睡在前院吧?白沫小同学,能不能人性化一点?”
“不会的。”我还以为她再拒绝我,让我睡这呢……令人惊讶的结果是她居然一点一点爬上了一棵很高的樱花树,挪动的身躯,一点一点地向上,如果能够做到身子不靠着树干,说不定就是一只猫了。快要爬过我头顶的时候,我一把把她抓了下来。
“还是去推门好了。”就像是一个行李一样,我把她放在了我的行李箱上面一起提着了。因为我已经切身体会到这家伙的重量了。那么一想还有一点悲哀的感觉。
“真的可以吗。”她坐在行李上面就像是一只宠物一样。
“额呵呵……那么不相信我啊……放心,经过杠杆原理的分析,最重要的受力点和最省力的方法我已经想过了,位置也已经切割完毕,只要把自己可以发出最大力气,而且作用在受力点上的时候,把受力面积尽可能得变成最小的,这样的话,力的作用效果是最大的。”
“完全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这么对着一副自信心满满的我说,然而我也只能对着小学生的学妹笑着,当然必须是苦笑,谁会在自己努力说了半天的话还被人给不理解了的那种人面前露出会心的笑容啊?她补了一句:“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我呵呵地挠挠头。对于这晚来的问候,我也是醉了。
几番用力地撞击终于是撞开这一扇门了,顺便还带上了背后的完全没有感情的掌声。最后挠挠头笑笑,算是成功了。
我抹了抹门的上侧,很厚的灰尘,还被压缩过了。
“喂喂,你已经多久没开这扇门了?”
“恩。(?)大概。(……)9个多月。”
“额呵呵……这个样子啊,完全无法了解你肿么忍受的。”
“肿。(?)”
“嘛,你就当我咬字不清好了。话说回来,灯的开关在哪里?”
我在墙壁上面摸了半天,完全没有找到开关。白沫走了进去,在黑屋子的中间站了站,跳了跳,好像是听到了“叮”的那么一声。上面的一盏灯才开始缓缓地发光。
“在这里。”
“连这个也是老式的吗?”
“不。启岛先生改装的LED灯。”
“喔!那么厉害。”惊是那么惊讶了一句。然后把姐姐给我整理的箱子打开,寒假作业,1000元,衣物……
我直接发了一条短信:
TO可爱的姐姐
喂喂,你是准备让我冻一个晚上吗?
发送……OK。
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姐姐也告诉我,不要用手机打长途。
我呵呵地笑完以后,听到了稀稀落落的楼梯的声音,估计是他们回来了。
“呐,我说,为什么这里什么家具都没有?”
“是呢,为什么。”
“在门旁边的木质阶梯又是什么?”
“是呢,是什么呢。”
“喂喂,不要弄得你好像第一次来的样子。”
“是呢,我第一次来。”
“你是在说真心话吗?”
“我在逗你玩呢。”
“完全就是一个冷笑话。”
“是吗。”她歪了歪头,然后走上阶梯。居然在天花板上开了一个门,之后进去之后附带了一句。
“前辈不要来偷窥哦。”
“完全不会。”
然后楠富仁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面,孤独地,靠在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