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直接把车子,开进了宪兵司令部,哨兵向她敬礼,他都没有理会,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呢,下了车,就往司令办公室疾走,
杏子走在辛苦的前面,哨兵向杏子鞠躬施礼:“大佐阁下,上午好,”
杏子不高兴,手一挥:“滚一边去,别挡我事。”
办公室门前的两个哨兵,本想讨好杏子,结果讨个没趣,心里有点儿生气,不敢有所表现,一看后面还有一个中国人,以为找到了撒气的地方,就拦住了后面的辛苦,吆喝一声:“通行证——”
辛苦双手一摊说:“我没有啊,”
两个哨兵蛮横地吆喝:“没有通行证就退回去,退回去,再前进一步,就开枪打死你,”
辛苦的身上,其实是有通行证,有意借杏子修理哨兵一下,让他们认识自己,就连忙喊一声:“杏子,他们不让我进去啊。”
杏子转身走了过来,扬起巴掌,噼里啪啦,也不说话,每个哨兵就赏了两巴掌:“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报告杏子大佐,他没有通行证。”一个哨兵捂着脸说,
杏子更生气了,我带进来的人还要通行证,质问道:“我需要通行证吗?”
“大佐哪里需要通行证,大佐阁下就别开玩笑了,”一个哨兵说。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为什么还要通行证?”
两个哨兵没有听明白杏子的话,一直在发愣:“属下不明白大佐阁下的意思,”
“眼睛瞎了吗?我的男朋友还要通行证吗?”杏子说着,“啪啪”每个人又赏了两巴掌:“这下明白了吧?”
“嗨——,明白——”两个哨兵只能鞠躬施礼:“请大佐阁下消消气,下次就认识了,”
“这就叫吃一掌长一智,”辛苦看了哨兵一眼:“下次再不认识,恐怕就不是巴掌能解决问题,”
“嗨——”两个哨兵又向辛苦鞠躬赔礼。
“我们走,”杏子说着,就挽起了辛苦的胳膊,走进了宪兵司令部的院子,两个哨兵暗暗叫苦,今天撞上霉运了。
铃木雄二听到了杏子的声音,就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哎呦呦,那阵风把杏子小姐给吹来了?”
“还那阵风呢,还不是你将军阁下命令之风,把我们吹来的?”杏子一脸不高兴,
“我?我什么时候叫你来的?我怎么敢命令我们的杏子小姐?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呀
。”铃木雄二弯弯腰:“杏子小姐请进接待室吧,”
杏子挽着辛苦的胳膊:“我们进去,”
铃木雄二指着辛苦问:“这位是——”
“不认识?你不是已经下令拦截他了吗?怎么不认识?”杏子气呼呼地说:“人领不走,鬼领飞跑,你为什么相信丁默存哪个混蛋的鬼话,拦截我的男朋友?”
“你的男朋友?”铃木雄二,被杏子这么一质问,有些糊涂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将军阁下,别装蒜了,能是不是下令拦截李密斯?”杏子
“哦,这个事有啊,丁默存向我汇报,说李密斯,就是新四军战士,我才下令拦截的,怎么跟你男朋友扯上关系了?”
杏子把辛苦往前一拽:“他就是我的男朋友李密斯,你看他像不像新四军?”
“他就是李密斯?”铃木雄二愣住了,李密斯=你的男朋友?
“你去把丁默存找来,让他们当面对质,看看是谁在说谎话?今天我饶不了他,”杏子不依不饶。
“杏子小姐,丁默存出去多时了,一时不好找呀?杏子小姐,既然敢到宪兵司令部来找丁默存,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丁默存认错人了,就不要对质了吧?行吗?我下令撤销拦截的命令,不就完事了?”
“不对质能行吗?说不定哪天,你又信了丁默存的混蛋话,对我的男朋友不利怎么办?”
“将军阁下,我就是李密斯,我是个旅德华侨,家住在柏林汉堡大街三十六号,于一个月前办签证回国做生意,将军阁下,如若不信,你可以通过日本驻德大使馆,查查看看有没有这个人就知道真假了,验证其实很简单,”
“既然是杏子的男朋友,这就不需要了吧?”
“不行,将军阁下,这个必须查,”杏子也是个犟脾气,不查个水落石出,她就不答应:“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拦截我的人,像话吗?”
“既然杏子小姐强烈要求,我就给总司令部打个电话,让他们要求大使馆查一下可以吗?”铃木雄二连忙来个顺水推舟,这个姑奶奶,得罪不起,连陆军司令都让她三分,
“当然可以,查清了,我好收拾丁默存那条狗。”杏子说,杏子的心里也想通过大使馆,查一下这个李密斯的底细,确实没有问题了,以后就放心了。
辛苦看出来,铃木雄二的心里,真的想查一下,他认为丁默存没有说谎,而且,丁默存对皇军是最忠心的,但是他也不敢得罪杏子呀,小田次郎可是司令部中将参谋长呀,
现在杏子又这样坚持,就顺坡下驴,也就能解除了自己心中的顾虑呀,他说:“杏子,我去打电话了,”
“去吧,去吧,”杏子挥挥手
。
“你们稍等,我到办公室打电话了。”
铃木雄二去打电话了,辛苦和杏子就在会客室等候消息。
他们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德国那边的消息还没有来,丁默存到来,一见辛苦,立刻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辛苦:“好一个辛苦,胆子真大,还敢宪兵队来。”
杏子大怒:“混账东西,把枪给我收起来,竟敢用枪对准我的男朋友,”杏子冲了上去,啪啪就是两巴掌。
可是丁默存没有收枪一只手摸了一下脸,叫了一声:“大佐阁下,你上当了,他真的是新四军,扒了皮,我能认识他的骨头。”
“杏子小姐,这个人是谁啊?这么凶巴巴的,”辛苦故意装作不认识丁默存,
“他就是那个丁默存,一条会咬人的疯狗。”杏子用枪对准了丁默存的脑后勺:“丁默存信不信我能一枪嘣了你?”
“杏子大佐,你就是毙了我,我还说他是辛苦”丁默存恶狠狠地说:“辛苦,你就给我装,使劲装,”
“辛苦?辛苦是谁呀?我认识吗?”辛苦反问丁默存
“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个房子,”丁默存还是不松口:“你就装吧,”
这个时候,铃木雄二冲了进来,厉声喝问:“丁默存,你想干什么?”
“将军阁下,他就是我说的哪个辛苦啊,”
“啪啪”两掌,重重的抽在丁默存的脸上:“丁默存,你就是一条瞎眼狗,一条咬人的疯狗,我告诉你,他不是辛苦,就是密斯李。”
“将军阁下,你也不相信我的话?他就是辛苦啊,”
“枪还不放下?”铃木雄二,又是一掌:“驻德大使馆证实,这个人就是李密斯,”
杏子见丁默存还没有收枪的意思,对准他的手腕就是一枪,丁默存的手枪掉了下来:“大佐阁下,你上当了,”
丁默存用左手攥住右手腕,转身要走,铃木雄二厉声吆喝:“回来——”
丁默存只好又回来:“将军阁下,有何吩咐?”
“给李老板赔礼道歉,”铃木雄二命令道,
“是,”丁默存只好硬着头皮,走到辛苦,鞠了一躬:“对不起李老板,我可能认错人了,请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记仇,”
“我怎么会跟你记仇呢?我也不认识你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丁默存,以后我会和你合作的,李老板,不过,你跟辛苦长得真像。”
“你说的这个辛苦是哪里人呀?”
“他是上海人,什么时候我把他抓来,让杏子大佐认一下,她就不会怪我了。你们长得真像,”
“你说的这个话,我倒真的想见见这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