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互相对射,子弹飞舞,
12号丁世英被吓得趴在地上了,动也不敢动,她害怕极了,刚才要不是一个特务恰巧跑过来,替他挡了子弹,特务就倒下了,如果不是他,躺在地上的就是一定是自己了,她害怕极了,浑身颤抖着,惊恐地望着前方,她还想发现什么,然而,她失望了,
12号她没有看到侦察连长出现在现场,他去哪儿了呢?刚才那枪是谁打的?他们这些人都是侦察连长的战友吗?本来,他们是可以保护我的,现在就成了他们惩罚的对象了,
丁世英越想越怕,新四军一定会惩办叛徒的,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我是叛徒了,肯定还会采取进一步行动的,说不定哪天就就拜拜了,怎么办呀,其实我也不想叛变呀,实在受不了那个折磨啊?不得已而为之呀,
少校正在吆喝特务们追击辛老板,顾不了12号了。他的任务就是抓捕那个四号,现在被人接走了,自己的人又被袭击了,这令少校恼怒成羞,给特务们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他,抓不住,就干掉他,决不能让他逃走。”
特务们拼命追赶,跑在最前面的特务距离辛老板,只有四五步的距离,稍微快一点,就可以抓住辛老板了,辛老板边跑,边回头开了一枪,打倒了一个特务,然而其他特务又近了他一步,毕竟转身的一刹那,又慢了一步。
辛老板的处境非常微妙,稍有不慎,真的就有被特务抓住的危险,身后追赶的特务越来越多,
地八仙及时赶到,从斜刺里向特务冲了过来,但,他没有截住紧跟辛老板的四五个特务,却把处于二梯队的四五个特务,截住了,地八仙没有开枪,而是在冲刺时直接用匕首划断了几个特务的脖子,一转一圈,几个特务倒下,由于速度特别快,地八仙自己又冲出了四五米,自己才停下来。
地八仙知道,辛老板一个人对付五六个特务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地八仙把最前面的几个特务,留给辛老板,自己就就来个腰斩,让他们无法支援前面的特务。
中间的特务在没有发现有人袭击他们的同伙,却看到几个同伙一个个倒了下去了,怎么回事啊?没听枪响,人却倒下了,真是奇怪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他们几个二梯队诧异地站住了,而地八仙冲出去几步之后,又折了回来,就在接近特务时,地八仙纵身跃起,这个地八仙身子就浮起在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向前飞去,速度非常快,手中的匕首就在这个高度,恰巧能划过一米七、八高度的人的脖子。且冲刺的速度极快,被割了喉咙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人就倒下了,
地八仙就是这个一来一回,就有七八个特务倒地而亡,后面的特务停止了追赶,一则忙着救治同伙,
二则,因为他们已经看不见前面的目标在哪儿了,对手没有了,几个跑在前面的兄弟也不见了身影。他们就失去了追赶的方向了,
他们就是指的是那距离辛老板最近的那四五个特务,已经没了身影。反正看不见他们的人了。
就在地八仙第一次冲杀的时候,辛老板已经看到地八仙过来增援了,辛老板就是一个急转身,特务们还没有发现是怎么回事,辛老板就到了特务们的身后,几个特务站住了,人呢,追着追着人就没影了,因为他们看不到辛老板了,正在发愣,刚才明明就在眼前呀?
这时候,辛老板已经抓住两个特务的脖子,猛地往一起一碰,咣当一声,两个特务的头颅就已经被碰散了,脑浆就流了出来,其他几个特务听见动静急回头,辛老板已经攥住一个特务的脖子,直接把这个特务拎了起来,用力一甩,就砸中了另一个特务,两个特务同时倒在一起了,
第五个特务看到,自己的一个同伙被拎起来当武器了,这个人太厉害了,不敢对抗,转身就想逃走,辛老板一步跨前,赶到了这个特务的身后,快速地伸出左胳膊,一下子勾住了特务的脖子,轻轻一拧,一松手,特务的头就和他的脖子分了家,倒在地上不吭声了
刚才两个打倒在地上特务,正在吃力的往起爬,他们重重地砸在一起,摔得够厉害的,半天还没有还没有爬起来,辛老板再次赶到,纵身跳起,一个头踏上一只脚,身子一转,辛老板转身而去,两个特务往起撑了撑,又趴了下去,慢慢地伸直了腿,
辛苦快速离去,
在碰头地点,辛老板,地八仙,袁芳,四号顺利回合了,
四号说:“老板,叫我来的任务是什么?”
辛老板说:“这回,你的身份就是扮作邮差的特务,”
“叫我当特务啊,什么职业都干过了,就是没有当过特务,”四号笑了笑:“挺新鲜的,这回才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个特务已经在昨天被我们杀了,”辛老板说着就把一张纸递给了他:“这是那个邮差基本情况,你把它背熟了,然后烧掉,”
“好,今天晚上我一定背熟它
。”四号说。
“不行,一个小时必须背熟它,没有时间了,今天晚上你必须归队了,”
“今天晚上就去特务窝里。”
“今天晚上,可以不去特务窝里,但是,你必须去你的相好家里。”
“我有相好了?”四号有些吃惊,这回赚了,扮特务还扮出一个相好来,心里还挺得意的,
“是的,你有相好了,她住在长江路10号,她是一个寡妇,二十几岁的样子,还挺漂亮的,她有一个小孩,你对小孩要特别亲热,据说,那个寡妇就看中了你这一点,才跟你好的,就是说,那个邮差特别喜欢小孩。”
“哎呀,我的妈呀,我还没有结婚呢,就有了儿子了,”
“说不定有一天,你真的爱上她了呢,”袁芳凑了一句,
“这个寡妇是二十几呀?”四号问。
“具体多大,那个特务也搞不清,哎,你怎么问得这样细,你这小子是不是真的要和她结婚的意思啊?”
“这不是在了解情况吗,大的太多了,我就划不来了,我刚刚二十岁,”四号似乎有些担心问:“万一她真的要和我哪个呢?”
“哪个就哪个呗,”辛苦笑了:“还必须那个,这也是任务,不然你就不是邮差了
。”
袁芳捂着嘴,笑着走开了,什么都是任务,乱七八糟的任务。
“哎,袁芳你别走,我说的哪个地方,租好了吗?”
“领导布置的任务敢不完成吗?”袁芳嘟囔了一句,
“那你现在就把四号带去,熟悉一下,21号的情况,”
“哦,原来要我在哪个地方租一套房子,就是为了这个呀?”袁芳这才明白辛苦的用意,
本来,袁芳以为辛苦要她租房子,还以为,他要去和自己一起住呢?现在却另做他用,袁芳的心里难免有些失望,六年了,好不容易见面了,一句知心话还没有跟她说过。想想这六年来的辛酸,真的有些难受,尤其是投奔根据地,第一天的经历,真的是惊心动魄啊。
袁芳一提出来,要参加新四军为辛苦报仇,老袁头虽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同意了女儿的意见,为了保险起见,自己决定送女儿去新四军,女儿毕竟才十五岁啊,又是第一次远行,老袁头怎么能放心得下呢?临行前,老袁头又把女儿化妆成小伙子,这样就更安全了。
在下半夜就上路了,到了中午时分,父女俩就接近南通了,没想到,正逢日军进攻南通,没办法往前走了,老袁头就折而西行,躲过前面的战争,
他们饶了一个大圈子,又向北走,刚刚走了十多里路,父女俩与一股*相遇了,有三十多人,他们刚刚从南通撤退出来的,
老袁头就带着袁芳:“我们走这边,躲开他们,”
还没有躲开他们,*已经发现他们了:“喂,老头,站住,”
老袁头不敢走了只得站住,
过来两个当兵的:“走吧,老头,我们连长叫你,”
老袁头没办法只得跟他们走,老袁头悄悄地告诉袁芳:“我们只能见机行事,”袁芳点点头,
他们到了连长面前,老袁头刚想说什么,那个连长挥挥手:“叫他们过去抬营长。”
那个连长也跟着走了过去:“营长,我跟你找了两个民伕来,现在就可以放心地跟我们走了,”
原来营长负伤了,连长就是把老袁头父女俩抓来抬担架,
在营长的过程中,营长也是很和蔼,轻言漫语地和老袁头交谈,老袁头得知,这个营长也姓袁,他们刚刚从南通撤退,他们一个营大部阵亡了,现在剩下的三十人,只有营部的通信员,警卫员一个八个人,其余二十多人,都是一个连的,连长姓刁。他们准备赶往高邮,投靠友军,
袁营长说了:“到高邮就让你们走,”
到了晚上,他们在一个村庄住了下来,刁连长派出了侦察员,看看高邮那边是什么样情况,
侦察员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高邮失守了!”
刁连长立即请示袁营长:“营长,我们怎么办?”
袁营长想了想:“刁连长,我们只能再向北,去盱眙,”
“好吧,”刁连长叹了口气,就出了屋,袁营长和营部的八个人,老袁头父女俩住一屋,刁连长和他的手下住一屋,
到了更深人静的时候,袁芳悄悄地溜出去,想找个地方小解,刚刚找到一个没人僻静的地方想小解,没想到屋里传出来的说话声,让她大惊失色:
一个说:“连长,你得拿主意,如果盱眙再失守,我们还能往哪儿?”
刁连长说:“回南通,”
“投降皇军?”
“好歹也过几天好日子,这样跟着营长,吃苦受累不说,还整天担心受怕,”刁连长说,
“我估计营长不会同意的
。”
“那就宰了他,”刁连长拍了一下桌子。
“连长,小心,隔墙有耳,”一个人在提醒刁连长,
声音虽然很小,袁芳还是听到了两句:
“下半夜动手,”
“两个民伕怎么办?”
“一块宰了,我怎么能让他们把我杀了营长,投降日寇的消息传出去呢?”
袁芳也不敢小解了,蹑手蹑脚地退了回来,把听到的消息告诉父亲,老袁头不敢隐瞒,连忙又告诉了袁营长。
袁营长似乎没有吃惊,连忙和通信员警卫员商量出逃的办法,
一个警卫员说:“营长,你拿主意,我们听你的,”
袁营长说:“听我的,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如果我们去盱眙,刁连长肯定要带兵追杀,后果很难预料,我说的这条路就是去抗日根据地,投奔新四军,”
“投奔新四军好啊,”袁芳一阵惊喜,看到大家都没有吱声,袁芳赶紧闭上了嘴巴,
他们沉默了一会,一个个开始表态了,同意投奔新四军,
袁营长说:“既然大家同意了,我们就在二更天动手,控制哨兵,悄悄溜出去,下面,我就来安排一下每个人的具体任务。”
就这样,在二更天的时候,先由两个警卫员出去控制了两个哨兵,然后,一个警卫背着袁营长,老袁头抱着担架,每个人都把鞋子拿在手里,光着脚,走出了院子,
直到出村二里路左右,他们才穿上鞋子,把袁营长放到担架上,
他们又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们一行十一个人,才到了根据地,
袁芳立即恢复了自己的女儿装,袁营长大吃一惊:“原来还是个侄女啊,一直把你当侄子看待,这一路,辛苦你了,”
袁芳嫣然一笑:“参加新四军是我的心愿,吃点苦,不算什么,”
袁芳就是这样参加了新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