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从半空跃下,站在了姬奭成的身边,他们都穿着一身如姬奭成那样的衣服,连他在内共五男二女。七人并肩散发出滔天的杀气,其中一个年长者负手而立喝道:“冒犯昆仑者死,尔等还不尽数跪下等候发落,莫非真要族灭?”
这就是******昆仑子弟的嘴脸吗,令人作呕的骄傲!都不问个缘由就动辄要人跪下威胁灭族?夏武雀想着宋覡告知的那些秘闻,冷哼了一声,却也在焦躁不安的想,怎么才能解决此事。
“大人,此事有误会。”知道不好的夏巫正试图解释。
对方却根本不容他辩解,骂道:“好胆,还不跪下。”
“正是!”几个昆仑子弟附和道。
师青衣见他们蛮不讲理,怒道:“难道你们只听一面之词就要杀人?”
“贱人,还想狡辩。”姬奭成骂了起来,然后道:“我巡游之际见你被一旋龟纠缠,好心救你,你家上下却贪图我手中长剑,得知我是昆仑子弟犹要杀人灭口,今日我定要将你全族尽灭,你们一个也别想逃掉。”
听他信口雌黄,师青衣为之气结,夏家子弟等虽畏惧昆仑也不禁群情汹涌,唯有王巫正眼睛转了转,突然一跳三丈高,尖叫起来:“夏横山,你纵子行凶冒犯昆仑使者还不快请罪,你难道想害死我们?”
又对自己家的子弟们道:“快跪下,快跪下。”
说着自己先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对姬奭成喊冤道:“上使,在下虽被其蒙蔽带来这里,但可不曾敢冒犯您啊,这事从头到尾全是夏家这些杀才看你单身一人才图谋不轨的,在下.”
话里话外说是求饶其实在帮姬奭成坐实谎言。
如他所愿,他话音刚落一群昆仑子弟当即纷纷拔剑在手向夏武雀逼去。
夏家上下看的都是一惊,因为只一个姬奭成夏武雀就险些吃亏,何况这么多人。
师青衣虽然愤怒也分得清现在的局势,想都不想就从手上摘下一枚手镯,向前砸去的。
那手镯通体暗红,上有轻微凸起的莫名螺纹,才一离手便轰然炸开化为一片蓝幽幽的火焰凭空燃烧在了对方前进的路上。
西海水中火,是取自西海海底深处的烈焰铸造而成的,指尖大的一朵就有焚山灭林之能,何况这一片。
火势一起,见风狂涨,转眼就在双方之间的大地上烧出了一道黝黑的深沟,附近的温度也变得极为可怕,就算那些昆仑子弟身手不凡也给逼的不得不急忙后退。
借此机会师青衣拽住夏武雀就退,同时喝道:“我是西海王侯江共之女师青衣,你们要灭夏家先过我这一关!”
此言一出,还趴在地上的王家巫正顿时傻眼了,那小妞是西海王女?昆仑虽然统领天下,但对强大如西海东海相柳大虞等各方顶尖的存在也不能随便怠慢,要是师青衣参合其中,把事情闹大,几个昆仑行走怕还真的不能将夏家当场就怎么样了,再做小人的王巫正想到这些那张尖瘦的脸瞬间又白了。
夏家等这时却关注不到这厮。
因为对方已绕火扑来。
不过因为师青衣表明了身份,所以他们的态度收敛了些,看到这场面那王巫正自然更怕。
姬奭成惊讶的打量了下师青衣,笑了起来:“我说的嘛,区区夏家岂能有王女这般的人物。原来是师青衣殿下,先前得罪了。”
说话的时候他看到师青衣还牢牢握着夏武雀的手,眼角不由一跳,心想妈的我怎么不是这小儿。其他几个昆仑子弟则惊讶的打量着夏武雀,一是不明白他是怎么将姬奭成的鸾兽击败的,其次是不懂师青衣如何这么维护对方。
而师青衣见姬奭成说话直接理都不理,只对几个昆仑子弟中年长的那个道:“今日之事分明是你们的人无礼挑衅我在先,夏家是我友族,又不知道你们身份,何须计较。”
被她护卫在身后的夏武雀心中暗恨,要不是夏族弱小何至于在这种情况下,打赢了还不得不退步。
对方正要说话,他身边那个女子却把眉头一皱,道:“我听我师弟说连城主赐给他的鸾兽都被这夏家打散了,此事你说一句不计较就不计较,西海当真好大的威风。”
这句话顿时勾起了几个昆仑子弟的傲气。
那女子又道:“你说我师弟挑衅你在先?我师弟一向礼貌谦恭昆仑上下谁不知晓,你倒是说说看他怎么无缘无故挑衅你来着。”
世间有好人有坏人,有英雄有败类,世间女子中有温柔心善者自然也就有心思恶毒者,这女子看师青衣年轻貌美本就不爽,听她出身高贵更是不爽,再见她护着夏武雀的摸样心中就又起了点八卦的念头,所以才说出这些话来,其最后一句看似询问其实恶毒异常。
作为熟悉姬奭成脾性的她见师青衣这么一说猜也猜到事情的起因,无非是姬奭成见师青衣的容貌起了色心纠缠惹起的罢了,但这事师青衣怎么说的出来又怎么说的清楚。
果然,师青衣脸上浮现出了一片难堪羞怒之气。
姬奭成见状嘿嘿一笑,王女又如何,就算吃不到了恶心一把难道西海还能杀了自己,于是见缝插针的道:“青衣姑娘是不是误会在下了,在下之前就说了,在下是见您一人行走于南荒,面对一只旋龟.”
“你住口!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笑话了,西海王女,就算你再高贵,难道我昆仑的师弟还不能叫你的名字?”说话的又是那女子,言语中的刻薄无度连她身边的几个昆仑子弟都皱起了眉头,年长的那位终于开口,喝道:“不得无礼!”
接着对气愤难平的师青衣道:“在下昆仑姬连山,见过王女。”
他客客气气,师青衣也不能无视,只好微微欠身回礼。
那女子却站在姬连山身边傲然不动,在师青衣行礼之际眉宇间竟还浮现出一丝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