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受得了这样的挑逗。严慕摁住她想继续往下探的手,他的眼眸隐在眼睫下,深幽不明,“赖思归!”
赖思归扶着他劲瘦的腰,轻笑一声,没被扣住的手指在上面不轻不重摩挲。手下的触感坚硬,她能感受到薄薄布料下肌肉的线条,流畅、硬朗,诱得人想试试他的力量。她仰脸看着他,胯紧贴着他的下*身,往前一送顶住他,在他耳下轻轻吹气。
严慕的身体一僵,呼出的气喷在她脸颊,都是热的。
赖思归离开他的身体,眯起眼,柔软的胸、腰、腹到跨,依次往他身前顶,每一下都一触即离,每一下都轻易佻到他敏锐的神经。严慕的喉结一动,深棕色的眼暗得发亮。
赖思归在他面前低声道:“这叫wave(浪)……”
话音未落,严慕陡然抓住她的腰,一把拽进怀里,下一秒,他低下头凶狠地吻住她。两人紧紧抱着,相互啃咬,呼吸都乱了。严慕喘着气,反身将她压在流理台上,不等她惊呼,埋下头,铺天盖地的吻又落下。
赖思归抓住他的头发,另一手滑到他强壮的背肌,隔着衣服来回按摸。严慕从她颈间抬头,笑了一声,支起身看着她的眼睛,左右手交叉抓住衣摆,一把拽掉自己的家居服。
赖思归眯了眯眼,抬手抱住他的脖子,两人又黏在一起。她把他撞到冰箱上,张开嘴,他的舌头就滑进去,狠狠纠缠,赖思归忍不住嘤咛一声。
他的手不停在她身上抚摸,带着滚烫的温度,探进她的背心,抓住胸前的柔软,用力揉捏。
斜雨凶狠地敲打边窗,严慕搂着她,反过身,重重将她抵在冰箱上,再次堵住她的嘴。他的两根手指夹住赖思归胸前的红豆,让她们慢慢变大直立,狭窄的厨房里回荡着急促的呼吸和两人接吻的声音。
他的呼吸喷在她肩上,赖思归的身体轻轻一抖,眼里像蒙了更深的一潭水。手滑到他的腰间,轻易地感受到他的紧绷。她得意地看着他的眼睛,手伸进去,扒掉他的长裤。隔着他的灼热,摸到他大腿内侧,若有似无抚摸。
严慕呼吸一窒,他抬起眼,眼底波澜更盛。他咬了咬牙,轻笑,“别急啊。”
他在她手上挺了一下,赖思归讥笑,“都石更成这样了。”
“一会儿有你爽的。”
“我会让你更爽。”
他的唇不再离开她的身体,一路向下。用舌头撇开背心的背带,灼热地呼吸喷在她肩上,吻越来越深。他咬住一颗红豆,故意研磨,吸得她身体发颤。
身下的人,背心已经滑到腰间,他的手探下去,下一秒,呼吸陡地变重。
除了背心,底下空荡荡的,濡湿一片。
赖思归抬起一条腿,勾住他的腰,严慕用力一顶,赖思归贴着冰箱发出一声闷响,内裤立刻暗了一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严慕的小臂撑在她身侧,微微离开她的身体。他舔住她的耳垂,遒劲有力的手指插*入,听见她压在喉咙里的闷哼。
他抽*动手指,哑着声音低道,“真紧。”
赖思归无力,指甲抠进他的肉里,他的手指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引得她一身激颤。他添了手指进去,速度越来越快,赖思归仰着头,滑嫩肌肤透着情动时的潮红。
风好像更大了,她的身体轻轻发抖。严慕愈加难耐,细咬她的脖颈,他倏地抽出手,一股热流沿着她的大腿涌出,流到他手上。
赖思归睁开眼,陡然的空虚让她娇媚的眼里添了半分嗔。她低头,看见他濡湿的手指附上来,重新掐住她的胸。
他深湛的眼里充满情*欲,即刻要喷薄而出,却躁郁地找不到出口,底下又大了一圈。他的声音哑得更厉害,“你故意的吧。”
赖思归抓住他的手,她的身体,忍不住又往前弓起。
严慕压抑着,折磨她也折磨自己,“……没有套。”简直要命。
外头风雨依旧,赖思归胸口还在起起伏伏,酡红的脸上,桃花眼更加迷蒙。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严慕更是忍得难受,额角的青筋直跳。
她媚笑着,舔了下唇角,手伸进去握住他的滚烫,严慕浑身一震,按住她的手。赖思归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突起的喉结。
“你想硬一晚上?”
他眼底一黯,狠狠地,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揽,从她的两臀摸进去滑到前面。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赖思归被身体里的尺度,激得更是一颤。
厨房里只余粗重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娇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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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抱她去洗手间,拂了拂她额前的细汗,他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声音还有一丝事后的慵懒。
“我去给你拿衣服。”
赖思归打开花洒,热水从头顶浇下来,她靠在墙上,平静地望着天花板。
衣服,严慕从磨砂门外递进来,是最开始她穿得那套大得离谱,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家居服,裤脚还有她刚刚卷起的褶子。
赖思归在里面轻嗤一声,笑里意味十足。严慕没理她,拿起东西去清理厨房。
赖思归穿完衣服出来,在厨房前看了一眼,慢悠悠回到客厅打开电视。电视新闻主播板正的声音,将她拉回这个漫天飘摇的雨夜,她在沙发上坐下,环视这间干净明亮的公寓。
她把包里的手机和烟都拿出来,摆在身边。点了一下午的烟,终究还是抽上了。她的手还在发抖,火星在烟头燃烧时,她开了手机,看着屏幕,猛地吸了一口,烟草味在空气里散开。
赖思归抽第三根时,浴室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客厅里烟味呛人,严慕目光落在她手上,眉头微微皱起。
赖思归坦然地回视他,她不屑地笑了笑,当着他的面又吸了一口,对着空气懒懒地吐圈。
严慕走到她面前,看了眼桌上一次性杯子里荡着的烟蒂,脸色不太好看。
“看不惯?”她点点烟头,仰脸看他。
他盯着她娴熟的姿势开口,开口却是问:“刚刚要紧吗?”
赖思归一愣,看见他的眼神才知道,他说的是没带套的事。
“做都做了。”
“抱歉,我冲动了。”他倒坦诚,“明天我去买药。”
赖思归突然觉得烦躁,站起来,“不用了。”
“赖思归。”他拉住她。
“安全期。”她抽掉自己的手,“你也没射进去。”
“女孩子抽烟对皮肤不好。”他说。
“你刚刚摸得也挺起劲。”赖思归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烟。
严慕偏过脸,没说话,他拉开浴室门的瞬间,这双桃花眼,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他没有忽略。
他也有了怒气,抓起她的手腕,将烟从她指间抽走。赖思归讶异地看着他,两指捏着烟自己抽起来。
严慕吸了一口,就将剩下的半截烟捻进杯子里,“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一个人平常抽不抽烟,抽多少,旁人是可以看出来的。再说他刚深吻过她,很干净。
从她上车那一刻,严慕就确定,她今天不对。
他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揣进自己兜里,赖思归下意识问:“就因为睡了?”
严慕哂笑,“呵。”
“你连炮*友都算不上。”赖思归也冷笑,炮*友至少事先知道准备好东西。
严慕气得逼近一步,恶狠狠,“赖思归,我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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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一片寂静,窗帘没拉,摇曳的树影攀在墙上。赖思归手枕在枕上,睁着眼看向虚空。她双唇紧抿,安静地想着这半个多月来,认识的人,发现的事,冷静的预谋,她想要的东西,还有她现在窘迫的处境。
厨房里的欲*望,急切的发泄,还有那几句话——
“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就因为我们睡了?”
“呵。”
“你连炮*友都算不上。”凭什么会帮我?
“赖思归,我们没完。”
赖思归摸过手机,解锁,屏幕停在一个通讯录上,是凤凰台酒吧经理的电话。前段时间遇见过这位经理一次,他给她留了号码说,如果想找工作,他那里是欢迎她的。
赖思归看了眼,手指点了点,退出界面,将手机扔回桌面。
凤凰台是一个界点,即使什么也没有,她也不想再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