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没有想到她没有说什么,他都能猜到跟穆博衍有关,便忙解释:“没有啦,他怎么可能欺负我,我这么凶的人谁能欺负我呀!”
程永和听画儿这么说半信半疑:“即使不是他欺负你,那也是跟他有关吧!倒底怎么了?”
画儿牵强的笑了笑:“别瞎担心了,就是他最近晚上一直没回王府,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本来以为他不在京城,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京城的,最近还天天上朝。”
说实话,她心里是有些不开心的,人在京城都不回王府,连个招呼也不跟她打一下,有什么事不可以跟她讲呢?
程永和听完画儿的话,忙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呀!要是吵架了,我还能找到理由不是,可是我是一点儿理由找不到,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去。”画儿觉得即使有什么事需要做,也不至于一直通宵达旦吧!而且也没必要瞒着她吧!
“你们明天不是要陪齐国使臣和公主吗?到时候见面你直接问他就好了,别一个人胡思乱想。在不知道答案之前所有的猜测和不开心都不是没必要的。画儿,嫁给一个皇室成员跟嫁给平常百姓是两种生活。你自己可以再想想你更想要哪种生活?”程永和很是平静的回了一句。
他不会去阻止和劝说她不要嫁给穆博衍,因为画儿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理智的人,她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对待感情他想她也一样能够理智对待,毕竟那是关乎她的一生。无论她如何选择,她过得好、开心便可。
画儿避开了程永后后面的一个问题,微笑,点头:“嗯!你说得对,在不知道真实答案之前,我就是自寻烦恼。”
程永和见她避开问题,便知道她不想回答,便一笑:“这就对了嘛!这才是你,无论遇到什么事儿,你都会很理智的去对待,不会因为旁边的一些事而扰乱你自己的生活节奏。”
画儿不禁笑起来:“对我评价这么高呢?不过在这高的同时,我怎么听出了一点儿冷血无情的味道。”
“哪有?我是在夸你。”程永和也不禁微笑,“还冷不冷?”
画儿摇头:“不冷了,你的披风很能挡风,御寒。”
画儿和程永和一路聊聊天说说笑笑的去了韩府,朝太医被罚了值夜班,所以晚上是不在家的。灵枢见画儿来了,特别的高兴,连忙迎了出来。
楚继祖也是盼了很多天画儿的消息,所以一见画儿来了,也激动不已,都忘记跟程永和打招呼,直接就奔着画儿问:“画儿,你可来了。有我爹娘的消息吗?”
画儿知道他心里着急,也没有计较他这么急燥失礼,点头:“有你爹的消息,在瑞王府里做了一个门客,但是没有找到你娘。”
“是呀!他们本是在一起的,所以要找到你娘,可以从你爹那里寻线索,问他们什么时候失散的,然后再做打算。”画儿忙给楚继祖分析,说完,便说了一声,“找到你爹还不得亏了程哥,要不是他这京城这么大,上哪儿找他去呀!”
楚继祖此时才意识到,他好像都没有跟程哥打招呼,实在是太失礼。便忙拱手道谢:“多谢程哥,辛苦了。”
“小事儿,没什么辛苦的。”程永和也没去计较,他十分理解楚继祖的心情。
楚继祖忙又问:“我爹娘不是在修皇陵吗?这中间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又会到瑞王府去做了门客?”
画儿便说:“事情有点儿复杂,是这样的,靖王……”画儿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楚继祖。
楚继祖一脸的疑惑:“你说我爹和我娘为什么要跑呢?”
灵枢也同样陷入了疑惑:“会不会伯父和伯母跟本不知道继祖已经出狱了,然后靖王说带他们去见儿子,他们以为是把他们送进监狱里?”
经灵枢这么一提醒,画儿瞬间觉得太有这种可能了,若不然他们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从鬼白那里跑掉呢?便连连点头,说:“对!肯定是这么想的,想岔了,所以他们就跑了。”说完忙看向程永和,“程哥,你去我大伯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他继祖哥早就出狱了,现在灵枢家里,若不然他肯定不敢出门,就怕被抓到监狱里去。”
程永和点头:“嗯!记住了,我会告诉他前因后果的。”
最重要的事儿也说完了,大家便开始聊家常了,说得有些晚了,灵枢便留了程永和和画儿在家里过夜。画儿也确实有好些天没有见到灵枢,也有很多话要对发枢讲,便同意……
夜里两个人窝在一张床上,没完没了的聊着天。灵枢说楚继祖,画儿就说穆博衍,好像他们俩的故事说不完一样,画儿也说宫里的事儿给灵枢听。
灵枢听完忽然问了一句:“你见过昌平公主吗?”
“昌平公主?应该没有见过,不过……我想起来了,她是良妃的女儿对不对?瑞王的妹妹。”画儿记得五殿下跟她讲过,不过她也觉得好奇,“你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
灵枢说:“她喜欢上我表哥了。”
画儿一惊:“啊?那颜尘哥什么态度?”良妃那么坏的一个人,希望她女儿不要随她。
“能什么态度啊!敬着、疏远着呗!你还以为我表哥会看上她呀?”灵枢没好语气的回了一句。
“我怎么感觉你这语气,好像很不待见她呀!”画儿觉得好像灵枢对她有意见一样。
灵枢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当然不待见了呀!你说一个公主动不动装病,还非得召我表哥去看,她是不是作得慌。”
“这……倒底怎么一回事儿啊?”画儿还真有些好奇了。
灵枢便说:“这也是巧合,那天昌平公主染了风寒不舒服,太医院的太医都没空过去,就派了我表哥过去。你知道我表哥从前是在镇上给人看病的,可没宫里的那些忌讳,而且以前看的也都是宫女太监之类的,人都敬着他,面对昌平公主的各种任性的行为,他完全就以一个医者对病人的要求,跟本不理会她是不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