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芊芊看着所有人都站在楚画儿那一边,顿时急了:“我又没把她怎么样我只是要她道歉,凭什么都说我不是”
画儿看着黄芊芊:“黄小姐,你爹这去上任,倒底是多大的官啊居然能让没错的人道歉”
黄芊芊的丫鬟忙拉了拉黄芊芊的袖子:“小姐,这老爷刚上任,别一上任就弄得名声不好算了,我们走吧”
黄芊芊朝丫鬟看了一眼,就这么算了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想想丫鬟说得也有道理。便欲转身回轿子里。
画儿忙追问了一声:“你爹倒底是多大的官啊说来我听听,如果芝麻绿豆的官儿,那你就给我道歉”
黄芊芊顿时被激怒了:“我爹才不是芝麻绿豆的小官呢我爹是光禄寺少卿。”
画儿是有些惊讶的,这官不小啊,从四品的官啊虽然管的是祭祀、朝会、宴乡酒礼膳馐之事,没什么生杀大权,可好歹是个官儿啊,还是个油水特别多的官儿。
“哦,原来是光禄寺少卿,果然不是芝麻绿豆的小官儿。大家听清楚了,是光禄寺少卿黄大人。而这位呢就是光禄寺少卿黄大人的女儿。”画儿说完便伸出一只手,“那请,黄小姐”
黄芊芊非常得意的上了轿子,她觉得他爹的官儿把她吓到了。此时,人群中又传来议论声:“原来是光禄寺少卿的女儿,这般的刁蛮,想这刚上任的光禄寺少卿黄大人也不是个好官儿。”
“可不是,把女儿教导成这样,可见这大人的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黄芊芊忙回头瞪那些人:“你们不许瞎说,我爹从前在济宁府可是有名的大善人,可给朝庭捐了很多粮食还有军需。现在边关打仗有一半的军粮和棉衣是我爹捐的,朝庭为了感谢我爹,所以让我爹当了官。你们谁做过这样的贡献你们凭什么说我爹”
画儿一听这话,顿时惊呆了,没想到这个黄胖子还有这份儿心。只是祸从口出,他爹这官怕是当不久了。
这朝庭以官换军粮军需,本来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估计就户部和兵部及皇上知道,这芊芊却大肆说出来,这命好估计就只是撤职,这命若是不好,估计就得杀头了。
画儿忽然心里有些不自在,便说:“程哥,我们走吧”
程永和也意识到了这事情中间的严重性,便点头把画儿扶上了马车,自己也跳上去,赶着马车走了。画儿一直不吭声,程永和便说了一句:“大小姐,等韩太医帮忙找人解决矿洞的问题,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画儿也知道若是这事儿闹大了,朝庭若是想堵人口舌,她肯定少不了被牵连进去。还是少在京城待得好。便点头:“嗯那我们明天就走吧今天下午我们去找找白老爹的同窗。”画儿说着便把白晓清的名贴递给程永和。
“好”程永和接过名贴,看那排小字写的地址,便驾着马车朝那边去。
莫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一个叫“清泉别苑”的大宅前。画儿一愣,不是王府她以为她的猜测没有错,穆博衍是个王爷,可是为什么地址却是这个别苑
没有想太多,只是下了马车走到大门前用门上的铜环敲了敲门。不多时门打开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开的门,看到画儿和程永和便问:“你们找谁”
画儿也不知道里边倒底住的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穆博衍,便将白晓清名贴递上:“我是替我义父来看望他同窗的,他的同窗叫穆博衍,请问他是住这儿吗”
那男子接过名贴,看了一眼:“二位请进。”
画儿知道他们没有找错地方,便跟着男子一起进了门。男子将他们安置在大厅,便说:“二位在这里稍等,我们主子有些忙,可能会晚一点才会来见你们,请见谅。”
仆人和丫寰们将茶点给画儿和程永和备好,便各自退下了。画儿打量着整个大厅的布置,简洁但样样摆设都价值不菲。难怪白晓清说他是个富家公子,这别苑清静简洁却又奢华。
程永和也感觉到了,便说:“白大人这同窗不简单。”
画儿微笑:“可不是就是不知道为人怎么样”
这毕竟在别人家里,他们二人也不好过多的去评论。程永和所说的不简单,是因为他感觉到这里所有仆人、丫寰都是会功夫的,所以也格外留心了一下这个别苑的布局,简洁得有点儿过头,所以料定是暗藏玄机的。
一个时辰左右,穆博衍出现在了大厅,一看到画儿和程永和,便微笑拱手:“让二位久等了。”然后目光落到画儿身上,“想必你就是我那同窗的义女吧”
画儿呆愣在那里,这是唱的哪曲啊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干嘛装作不认识她好吧也许是看到程永和在,所以才装模作样吧
程永和见画儿愣住了,便拱手回礼:“穆公子,幸会在下是白大人手下的教头,真是没有想到白大人的同窗与那日在县衙帮我们食为天的同一个人。”
“举手之劳而已,这也是缘份。”穆博衍说完朝画儿看过去。
此时画儿才回过神来,既然穆博衍跟她装陌生,她就装呗便看着他一笑:“可不就是缘份这我义父说若是我遇到难处便可来找公子,我现在来了。”
穆博衍嘴角微弯看着画儿:“大侄女有何难处,不妨直说。”
大侄女我去,这又矮了辈份了。画儿很不悦的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这一句大侄女叫得我倒是安心了,相必我这难处说出来,公子是一定会帮的。”
“但说无妨。”穆博衍没有想到画儿能如此从善如流的回应,他以为她会辩白几句,看来她还真是个圆滑世故的小鬼头。
画儿也没有客气,既然他都那么大方了,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说:“我想过不了几天,皇上会追究光禄寺少卿黄大人扩散谣言之罪,我怕受牵连,所以我是来求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