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文本以为这事儿他们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觉,这忽然猛得被人提出来,眼神瞬间变得慌张起来:“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偷师啊?我得月楼的厨子都是这永乐镇上数一数二的,需要偷师?真是笑话!”
画儿笑了笑,但是笑容却异常诡异:“笑话吗?好!那行,我就等着你数一数二的厨子做出来的火锅,能把我食为天做的给压下去。”说完画儿朝曲向天福了福,“曲老板,我这忙得很,失陪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曲向天和宋锦文顿时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懊恼的哼了声,回到马车里转头回了得月楼。他们始终想不明白,同样是做火锅,他们名声和档次都比食为天强,怎么人家翻台翻不过来,他们这儿都坐不满,不都是一样的东西吗?他还有东西送。
第五天,得月楼有一半桌子没人坐。食为天依旧火爆。第六天,得月楼只有寥寥数人,稀稀拉拉的坐着。食为天生意依旧,热火朝天。第七日,中午,得月楼只有一桌客人,三个人。
曲向天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便过去问了那一桌客人:“几位这是第几回吃火锅了?”
其中两个人涮着肉片说:“第二回。”
曲向天顿时一喜,这是回头客啊?忙说:“你们还是觉得我们得月楼的火锅和环境比食为天好吧!”
另一个人抬起头指着刚说话的两个人:“我第一次来吃,没发言权,他们俩特地把我从济宁府带过来吃的,说火锅好吃还代表着红红火火,我真觉得这味道一般般,太杂。没他们俩说得那么好。”
“致远,这家味道不对,跟我们俩吃的不一样。我们俩先去的食为天,刚我们去那儿不是人满坐,得排队等桌儿吗?心里想着这反正都是火锅,听说得月楼也有,就把你带这儿来了。”
曲向天的脸顿时绿了,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又面带微笑的问另两位:“您二位觉得我们火锅做得怎么样?”
二人抬起头看着曲向天:“说实话?”
“当然。”曲向天就是想弄明白,为什么食为天生意那么好,他们生意冷清到这个地步。
“比食为天差远了,人食为天的酱碟都是根据你点的菜给配的,会告诉你肉类的蘸什么碟,青菜类的蘸什么碟,还有鲜虾类的。你看你们这儿,就这三样碟,味儿还不正。还有这汤底,跟给人涮过似的,完全都不像是新调出来的。你们这儿是不是把别人没涮完的汤底给回收了?”那人说完之后,很是挑剔的拿筷子在锅里翻了翻。
名唤致远的那人顿时停了筷子,抽了抽嘴角满脸的嫌恶:“不会真是别人吃过的吧!我就说味道怎么那么杂。”
曲向天忙否认:“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得月楼在这永乐镇可是第一大酒楼,那种事儿绝对不可能干的。”
那人目光扫了扫整个大厅,这来了许久就他们一桌客人,不禁笑了笑:“这就是永乐镇第一大酒楼?冷清成这样,是不是为了节约成本,真把吃过的汤底再拿出来卖?”
“这绝对是不可能,我曲向天拿项上人头担保,得月楼绝对不可能干这样的事儿。”曲向天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们相信。这若是被他们乱说出去,他得月楼的声誉可就毁于一旦了。
“行了!不管你们有没有,反正我听他们这么一说吃不下了。走吧!既然这味道这么不对,还坐这儿干嘛?”说着付了钱便走了。
宋锦文这从后面出来,刚好看到那三人走了,以为吃好了。忙上前堆着笑脸送:“赵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曲向天一愣:“你认识他们啊?”
“另两位不认识,不过最前面那位认识。济宁府赵家钱庄小公子赵致远,是个地道的饕餮货。是个吃遍天下美食的家伙,在很多美食大赛上,都被邀请做评审。这他若能随口夸夸我们得月楼,那得月楼的名声都会更响亮些了。”宋锦文还一脸期待。
曲向天一听这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说什么?这个年纪轻轻的就是鼎鼎有名的赵致远?”这做酒楼的怕是很少人不知道他的大名,只是得见真容者却甚少。
“应该是吧!我以前在食为天做掌柜的时候,曾经带着鲍俞去参加过比赛,跟他接触过。虽说这三四年了,他模样没怎么变,应该是他不会错的。”宋锦文的一再肯定,更是把曲向天推向了万丈深渊。
曲向天顿时惊呆了:“完了完了,得月楼完了。”
“东家您说什么呢?”宋锦文整个人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发生什么事了?”
曲向天摇了摇头:“刚他说我们得月楼为了节约成本,把吃过的汤底再拿出来卖。”
宋锦文大惊:“啊?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呢?”
“这怎么办才好?”曲向天一脸愁容,忽然他想起来了,“怎么可能会让人吃出涮过的味道?鲍俞他们怎么做事的?”
曲向天忙跑到后厨:“鲍总厨!我问你,你那汤底怎么调的?”
鲍俞顿时一惊:“我们就是按照食为天那个汤底调的啊!味道一模一样,所有厨子都尝过了,东家您和掌柜的也尝过的啊!”
“是啊!我们都尝过啊!怎么会出现像涮过的味道呢?”这让曲向天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鲍俞一怔:“有人说汤底像涮过的味道?”
宋锦文点了点头:“是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鲍俞猛的一拍脑袋,顿时恍然大悟:“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出在哪里?”众人问。
“他们拿回来的那一锅是涮过的啊!而且还煮了不少不同食材在里面。那些东西的味道早就把原汤底的味道给破坏了。我们是按照那个味道调出来的,可不就像涮过的?你们几个去尝的时候没有先尝尝原汤的味道吗?”鲍俞懊恼不已。
宋锦文忙问:“那我们能调出原先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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