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厚重古老的长剑,一身正统的缎袍,脸蛋俊美,轮廓分明,正笑意绵绵的直面众人。
居然是肖染岸!
景冉没力气的站直身子,震惊的看着破门而入的两人,眼瞳紧缩——他们两为何会在一起?
原来苏岑晓被景冉关在门外,听着里面不甚隔音的响动。正徘徊焦急之际,肖染岸却无故出现了,她讶异的问他怎么会来此,也知道计划么。肖染岸只笑着点头,弄得苏岑晓像是最大的外人。
此时肖染岸如沐春风,对景冉说话:“景公子,染岸来迟了。”
“你……”景冉的话还没说完,却见那只三头鳄鱼已然张牙舞爪扑了上来,肖染岸拿起剑背一挥,尚未出鞘便抵挡了攻击。
接下来就是肖染岸大展身手的时刻了。他率先靠近鬼,挡在热浪前面直迎那张恐怖的面孔。示意天鹰杀手们用武器先去对付实体的鳄鱼,他自己却冲鬼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施蛊。
肖染岸用剑鞘一个横扫震的鬼魂一愣一愣的,在鬼被他威慑之时,用剑鞘上端直刺,手中凝聚起橙色光芒加注力量。不过眨眼之间,伴随着一声凄厉惊叫,鬼魂化成灰黑的浓烟消失了。
三头鳄感应到力量的流失,大惊。随后也看准了肖染岸扑腾过来。
它的三只头一模一样,全都放出炽烈灼热的红光,嘴角流涎,张大了满口的利齿如闪电般将咬下。
“吼吼——”三头鳄明显怒了。
然而有人还不把它当一回事,肖染岸随意的拿着剑鞘对它示意,“来啊。”
鳄鱼果真就更加狰狞了,不管其他,只想将面前的肖染岸撕成碎片。肖染岸赶忙退了一步,顺便拾起掉落在地上之前被鬼所拿的玄黄旗,急急丢给一旁目瞪口呆的天鹰们。
景冉倒是懂他,只说:“旗已到手,快走!”
领头们心领神会,连忙拾掇起可用的兵器让天鹰们牵好吓得屁滚尿流的热浪出门。拿着玄黄旗的那名杀手准备将旗帜递给景冉,景冉却一摆手,招呼眼放精光的苏岑晓接过它,“祈烟你随他们一同回府,将玄黄旗保管好待我回去发落。”
“你不回去?”苏岑晓看了看还在与鳄鱼僵持的肖染岸,也喊了句,“染岸兄,加油!”
话一出口景冉和肖染岸十分默契的头冒黑线。
“只要玄黄旗不在,丧失一半力量的地鬼鳄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景冉的语气不容置疑,“留下你还会分散精力。况且待处理好后我要与肖公子商榷事宜。不必担心。”
然后未等苏岑晓说出我担心个毛啊纯粹是想凑热闹凑到底诸如此类的想法,景冉就吩咐两个领头半架半推的带走了苏岑晓。
鳄鱼依然凶悍,但景冉已经没必要畏惧它了。
他走近对肖染岸笑笑,“这头鳄的力气被消耗的不多了,让我练习练习第二种吧。”
肖染岸也似乎早就知晓,点点头就退到一旁休息。
所谓的第二种是指景冉的第二种异术——是的没有看错,景冉天生的奇葩体质让他拥有第二种异术,这是迄今为止景冉自身最大的秘密,除却肖染岸、尔竹及李氏夫妇外应该就无人知道了。
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因为天上天下亘古至今也找不到几个能同时拥有两种异术的人,这要是传开,全天下都要炸成锅。
那只鳄不安的甩动蛟龙尾巴,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景冉亦不再迟疑,瞳仁泛光,认真的抬起手掌,在胸前比了个手势转圈后,开始奎聚出银白的光点,他冲地鬼鳄发出一击,轻飘飘地喊了句“化罡为气”。
化罡为气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起初的小光束接触到目标后泛滥并包围住,下一秒地鬼鳄的身躯便软成了轻薄的气体。
他想起来还未到正式挑衅的时候,挥手示意懒散在一边玩剑的肖染岸出门。
地鬼鳄一半死亡,一半接近死亡了。景冉舒口气,确认无人遗留后也出了密室,他将门重新拴好,对一旁显得百无聊赖的肖染岸道:“有什么长利器么?加个插销。”
“喏。”肖染岸将剑一伸,“要么它要么我,没了。”
景冉不理他的调侃,想了想还是没再管破损的大门,两个人起身走远了。
尚轩府离景尚府倒不很远、片刻之间就回到自己的地盘。
月夜亮空,高挂。身边的低矮树丛传来一片?的声音,两人警觉,却发现只是一只“猫’喵呜着呼啸而过。
“你确定那真是天鹰么?”
执剑的男子看了看树丛,突然悄声问,“传说中的天鹰杀手团,如此之弱?”
“据传天鹰杀手团精编二十四人,二个领头,四名异术师,核实无误啊。”景冉蹙眉,“虽然我也觉得有些蹊跷。”
“呵呵。”肖染岸笑了,眼底神色深沉,“除了天鹰外,假冒的完全可以仿制他们,人数压根不是问题。”
景冉抬头盯紧他,“若是假冒的,为何要大动干戈费劲周折陪同我共赴那地下密室呢?那里危机四伏,他们也并没有趁机置我于死地。”
“因为没有必要啊。他们的目的又不在你。”
听到肖染岸回答的这么滴水不漏,景冉很快起疑,“你如何得知?”
“哈。”肖染岸笑的人畜无害,头次敞开了笑,“没错,正是我。李姑娘已经被我特聘的那帮山寨团连夜送往琵琶村了,当然,我特地吩咐先将那匹烈马弄回去,文琴公主可不好惹……”
景冉一把攥住他的衣领,眼神逼迫,“你劫去她作甚?”
“她觉得无聊,我要带她去琵琶村玩玩啊。”肖染岸面不改色,反倒漫不经心的口吻,“另外,玄黄旗我也收下了。想必你也听过秘闻,玄黄旗拥有绝品两极性,就让染岸代你研究一番吧。”
“肖染岸!”景冉眼神很危险,就要发动异术。
肖染岸却不着痕迹的挣脱开,飞跃到旁边的古树枝干上,笑吟吟的对景冉挥手:“再见,她会回来的。”
然后他转身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徒剩飘漾的枝影惹人心绪。